里摸出烟和打火机扔了进去,打在阮时生膝盖上,又弹到他枕头上去。 这只是一个下意识的举动,甚至有点像在转移话题,但是阮时生盯着那些东西,眼神还是柔和了一些。 “我不会。”他笑了。“从前是偷着学过一回,挨打挨的很惨。” 萧冀曦一时间有点语塞,半晌才说:“不会也好,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在外人看来一定是个奇怪到极点的场景,两个汉奸站在地牢里,心平气和的讨论抽烟对人身体不好的问题。 “我还有一个疑问。”萧冀曦见阮时生的情绪似乎好了一点,试探着问道:“你既然已经来了上海,又是怎么知道......” 他说到一半卡壳了,不想往下说,直截了当的问他从哪听来他父亲死讯似乎是太残忍了,可阮时生已经做了更残忍的事情,应该是没必要再顾忌他的感想。 “怎么知道我爹死了?有人说漏嘴了。”阮时生靠在斑驳的墙壁上,很平静的答道。“不要问我是谁说的,她肯哭一场,觉得不公平,这就已经够了,我报答她,我不会把她供出来。” 萧冀曦几乎被气笑了,这小子还很有点义气,但全然用错了地方。 “那可能由不得你,你抓来这些人没准哪个就把人给供出来了,共党骨头硬,可七十六号跟硬骨头打了这么多年交道,也不是一无是处的。” 阮时生僵了一下,良久才艰难的说道:“那就是她倒霉了。” 萧冀曦听阮时生提起这人的语气总透着一股子怪异的感觉,他直觉坏事的是个女的,这不大常见,因为女人总是能保守住关键的秘密,她们比男人更能忍受孤独和痛苦,军统局肯用女特工就是这么个缘故,并不是像外界想的那样纯为搞什么美人计。 “缺什么和我说,等风头过去了再放你出来,至于你到时想干什么,不归我管,自己和铃木去商量。那小子一向不会亏待帮过他的人。” 说到这里萧冀曦简直觉得有点愤恨了,要是换一个卸磨杀驴的人来和阮时生合作多好,鸟尽弓藏和狼心狗肺,这两个词是多么的匹配。 萧冀曦走到门口的时候,听见身后响起了很轻微的一声,是打火机被点燃的声音。 然后就是阮时生撕心裂肺的咳嗽,萧冀曦木然的听着,没有要回头的意思。 萧冀曦又借着帮白青竹送东西的幌子找上了白青松,现在白青松对着萧冀曦简直就是无可奈何。其实他不知道萧冀曦是冒了大风险,萧冀曦现在是三边都讨不到好,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干什么。 “人我替你们抓了,你们欠我人情。”萧冀曦毫不客气的往自己身上揽功,并没打算告诉白青松这是个意外,他本来也没想到自己会抓到人。“是谁你们已经知道了,我就问你,他什么时候来的上海,他爹什么时候死的,后头又是什么时候有人来了上海,我要离出事时间最近的那个人的名字。”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