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总坐着只觉得骨头都要生锈了。 一队这些人经过这么些年,也都很习惯自家队长一瘸一拐走在队伍里了,且知道他是个好说话的脾气,所以开着车四下搜寻的时候气氛相当之轻松愉快,简直像是趁着仲春时节出来踏青的,可惜杀气太重,一路走来不光飞禽走兽都要躲避,连街上的人都恨不得消失在空气里别叫这群煞星给看见。 阮时生从进行动一队就跟其他人不怎么对付。因此萧冀曦也不放心叫别人带着他,这小子从大牢里放出来之后就更阴沉了,一天到晚都不一定能听见他说一句话,带在车上也就当是空气。 油耗子不乐意和阮时生打交道,还没等上车说自己就喜欢开车,又强行拽着王闯坐了副驾驶,萧冀曦趁着阮时生没过来瞪他一眼,说我看你小子是存心的,得了油耗子一个不大好意思的笑。 不过有人开车是好事,萧冀曦也担心阮时生说多了让别人再听出什么弦外之音给那些共党添麻烦——其实给共党添麻烦他不怎么担心,他主要还是担心给白青松添麻烦,白青松既然知道他上面有人要杀阮时生,那大概在这场行动里已经处于了核心的位置,保不齐就和阮时生打过什么交道。所以他也就任油耗子去,王闯倒是不敢叫油耗子开车,怕别人看见了说他什么,愣把方向盘给抢过去了,油耗子也没额外提出什么意见。 萧冀曦和阮时生肩并肩坐着,谁都没有先说话的意思,往常油耗子健谈,王闯又莽撞,他们两个人凑在一起就不会有安静的时候,今天却也都哑了,车里静悄悄的,只能听见轮胎在路上碾过去的声音,单调得叫人想睡觉。 阮时生眼睛盯着窗外,像是在看风景。 王闯当然是全神贯注的开车,这年月车倒是不多,然而开得都很随心所欲,要是真撞上了,车上现下坐的这几个伤了谁他大概都够喝一壶,反正没人和他聊天,专心致志起来也能免于觉着无聊。 萧冀曦则看上去是在往窗外看,不过他实际上是在注意着阮时生的动静,还间或看一看油耗子,油耗子对阮时生看上去是相当的关注,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大概真是怕铃木薰哪天一时兴起,借由子把他给撤了换上阮时生,这并非不可能的事儿,毕竟阮时生也是铃木薰保举进来的。 阮时生木着一张脸,任油耗子打量,他也在往窗外看,看上去没什么目的性,没准真是在按着任东风说的,在找可疑人物。 车拐了个弯,阮时生还是望着窗外,有点涣散的眼神却忽然凝聚了起来,神色也显得有些凝重。 他看上去有些慌张,以至于犯了个错误。 萧冀曦眼见阮时生把头一低,在反应过来之前心里就已经本能的警铃大作。 王闯却跟着看了一眼,奇道:“你是怕叫那姑娘看见?”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