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冀曦心里画着混,觉得共党不至于这么蠢。 果然还有后续。 “而恰逢那时,梅机关里关着的一个犯人吐了点密码本相关的事儿出来,那人也很快就死了,因用了太多的自白剂,而外头也不知道他死了,只知道他松了口,密码本的境地更加危险,那些旧密码写成的情报也就更危险,于是借着此事,我看上去就陷入了危险的境地之中,时常被人跟踪,无法把密码本转移出去。” “他们为什么不建议你把那玩意给毁了?”萧冀曦扭头看了看空荡荡的走廊,并没什么人,其实叫旁人听见了也没什么,全推在好奇上头就行了,他就是因为兹事体大,总觉得心虚。听阮时生这么一说他就明白了,两件事情赶得巧,也算是共党倒霉。 “因为我说密码本不在我身上,被我给藏起来了,因为怀疑情报在传递的过程中会被拦截,所以我只能和人见面交接情报。”阮时生耸了耸肩。 “再一再二不再三,你用这借口能骗去六个?”萧冀曦扬起了眉毛。 “六个人不全是为那个,也有试图去原本的地方找密码本的,被一锅烩了。”这阮时生答得就有点含糊了,萧冀曦猜想他可能是不想往外说,虽然很想叫他说出来,可对此也很没辙。 “看不出来,你小子还挺狠的。”萧冀曦感慨道。 “没有他们狠。”阮时生冷笑。“就当是无毒不丈夫了。” 萧冀曦想,这小子还挺能往自己脸上贴金。 “就是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情报,既改不成也挪不走的,叫共党白搭上这么些人。”萧冀曦状似无意的感慨了一句,本只是碰碰运气,因为阮时生看上去也不知道,但没想到阮时生还真的给了回应。 “共党就是怕损了汪锦元,却终究没把人给保住。” 萧冀曦皱起了眉头。“汪锦元要真是,也该跟下头单线联系,他那么要紧的位置,只应负责给下面递情报,不需要知道什么东西,没得连累旁人。” 阮时生看上去是个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的,听萧冀曦问得这么详细,也只能把头一低不吭声了。他这人不知道从不肯说不知道,就是来个沉默,还要显得这沉默高深莫测,只是他不想说,从没有他不能说。 萧冀曦也懒得跟他计较这个,他看一眼手表,很及时的结束了这个话题。 “得,跟你说这么长时间,我今天还得赶报告呢,你看够了风景也早些回去,虽说铃木能保着你,也别叫人能抓着什么把柄。” 在这方面,萧冀曦得算是行家里手。所以阮时生想反驳也无从反驳起,还真就拖着步子往回走了。 萧冀曦只觉得他们两个鲜见这样心平气和长长久久谈话的时候,却也压根就没想到,这是两个人之间最后的一场对话。 当然,要一早知道了他也绝对不会去提醒的,最多是对自己没能成功问出更多东西而感到有点遗憾罢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