讯处那帮饭桶被人窃听了还不知道,我倒要看看他们这回要怎么向局座解释。” “咱们局座正是新官上任要放火,电讯处只怕要倒霉了。”油耗子幸灾乐祸道。 萧冀曦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他想,万里浪不光是要对电讯处发难,只怕更不会轻易放过自己,毕竟线人被杀了,行凶的也死了,成一个死无对证的局面,行动处这事儿做得也不算漂亮。 徐怡然被直接送进了医务室,胡杨正照料两个前日被打成重伤的囚犯,看见徐怡然这么一副模样进来,挑了一下眉毛问道:“这是怎么了?” 萧冀曦没急着答,转向油耗子道:“你也辛苦了,剩下的事情交给我。” 这是要担责任的意思,也是不想让油耗子接着听下去的意思。油耗子感激地望了萧冀曦一眼,很痛快的离开了。 萧冀曦把医务室的门关上,才道:“你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是想办法把她救回来,第二是让她就这么睡下去,当然,万里浪肯定也要找你麻烦,因为药都是从你这儿出去的。” 胡杨立马就明白了过来,她皱着眉头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预谋了这么久,就为了服安眠药自杀?给自己一枪也比这方便多了。” “她窃听了电讯处的往来电报,一直冒用丁先生的名义与共党内部的梅机关线人联络,而且就在刚才,把人给杀了。”萧冀曦耸肩。“至于为什么不肯给自己一枪,大抵是爱美的缘故?” 胡杨对他后头这番胡言乱语并没发表意见,她已经被萧冀曦前头说出来那些给惊呆了,半张着嘴好一阵子没有说话。 萧冀曦提醒道:“你的时间不多了,她还喝了一瓶酒。” 胡杨如梦方醒地扑到病床边上,然而接下来又停了动作。 萧冀曦知道,她也有了决断。 “总归怪不到我头上来,最多是我轻信了她。”胡杨抬起头来,迎着萧冀曦似笑非笑的眼神,低声说道。 “我只负责告诉你真相,旁的都不归我管。”萧冀曦懒洋洋道。 “那你呢?你为什么要帮她?” “我?因为她把我要做的事情抢着做完了。”萧冀曦这次换了个说法,也算是说了真话。 胡杨扭头看着徐怡然。 徐怡然闭着眼睛,现下是个很安详的睡颜,只是眉头微微蹙着,像是在忍受极大的痛苦。 “说说看你都知道些什么。” 萧冀曦把徐怡然讲给他的故事又复述了一遍,胡杨在一旁静默地听完,眼睛始终没有离开徐怡然。 等萧冀曦讲完了,胡杨才幽幽地叹了口气。 “其实吃安眠药也是很痛苦的一种死法,而且徐怡然知道这件事。” 萧冀曦听她这么说,不由得愣了一下,直觉事情有些不对劲。 “我想,她是在拖延时间。但我想不出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按她所说,这人已经死了,她没必要再把你们拖住。”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