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着急,他拿捕兽夹给自己来这么一下子,并不只是为了让一条腿瘸得名正言顺,这种伤势想要进城处置,也算是人之常情,共党又一向自诩是为人民服务的,想来要拦他们也要多想一想。 然而他还是太低估白青竹,准确的说是,因为手下人不经心,他们终于是失去了最后的机会。 廖长对萧冀曦下手自残这件事,不知该作何评价,萧冀曦把那夹子交给他处理的时候,他只是很不耐烦地把东西随手扔给了一个属下让他看着办,这东西很快就被白青竹拿在了手里。 断断续续追了这么长时间,白青竹倒是没有不耐烦,组织上也没为这个质疑她的能力,当两个人彼此熟悉的时候,他们会成为最旗鼓相当的对手,谁也轻易奈何不了谁,而眼下东北战事结束,剩下的工作基本也就只有肃清与反间,在这一点上,白青竹的资历也算排的上号的。 自东北全境收复,白青竹是卯足了精神。她知道要是国民党这边真要发动细菌战,也只能是在沈阳,在这段日子里,等过了这段时间,东北秩序恢复,那他们便不会再有机会了。 为此,她更是一路上小心追索,手下的人已经换了几批,这却不是因为旁人不想跟她一同,而是她总觉着消息在不断的泄露,却又找不出究竟是谁在泄露消息,白青梅那边的消息虽然畅通,可有用的是越来越少,是以她知道萧冀曦那边已经有所防备,自己反倒是无从下手,不由得有些心焦。 总不会是每换一批人,其中都恰好有对方的卧底在。如果真是那样的话,这场仗也不会打到现在这样。 “首长,我们发现了一样东西。” 白青竹的沉思被打断了,她看着那个沾血的捕兽夹,微微皱起眉头。 “大雪封山,这时节不会有动物撞上来,即便撞上来,也无法逃脱,这不是动物被捕捉后留下的东西。”白青竹细细端详了一番,忽然明悟。 “发电报给沈阳方面,叫他们严守城门,尤其是仔细盘查腿上带伤的人。”她沉吟了一瞬,又补充道:“左腿更甚。” 白青竹又摩挲了一下捕兽夹尖锐的铁齿,上头的血液早已失去了温度,但她还能想象得到那个场景。 “不惜自戕也要把这件事进行下去,你大概是已经疯了。”她自言自语道。 “明日设法进城,东西难以携带,唯有病毒本身不容易引人注目,处置得法,没准能混进城去。”廖长最后一次盘点了手上剩下的东西,去给萧冀曦汇报。他现在每次看着萧冀曦血淋淋的腿,总觉得有些发憷,说话的时候居然要比以前谦恭了不少。 萧冀曦正检查自己的伤口,冬日里倒是方便,不那么担心发炎的问题,但疼是真的疼,其实他也怕疼,只是不如此做,不足以取信共党。总归是他这条腿太引人注目,这件事自然也只能他自己来。 “我们明日分开行动。”闻言,他毫不犹豫地报了一个地址,那里是他家旧居,白青竹大概想不到他还敢回去。“三天之内如果我们不能会和,就不要再等待命令,直接行动。”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