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月又轻轻笑了笑,回道:“这不是很简短嘛!”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唐印冬只是感觉多年未有过的自然,不一会便昏昏沉沉的靠在塌边睡了过去。翌日清晨,秦时月醒来时,穴道已解,而唐印冬不见了踪影,唯一证明他来过的,只是那扇原本开着的窗户,关上了。 是夜,唐蓦秋一人枯坐石阶上生着闷气,她的身体已经完全康复了,但是今天却非常不开心。 唐印冬一如往常,很晚才回来。可他一眼便注意到了不开心的唐蓦秋,打趣的问道:“小仙女下凡的路上累到了?” 唐蓦秋白了唐印冬一眼,哼了一声,转过头。冷冷的说道:“今天,秦时月来跟我道歉了。还想和我做朋友。” 唐印冬以为她还在和秦时月怄气,便笑了笑,问道:“那你同意了?” 唐蓦秋愤愤的说:“我能不同意吗?我。她都说你昨晚在她房间过夜了。哼,大流氓。” 唐印冬心想不好,哧了秦时月一口,心里想到一个女孩子,怎么这种事也说得出口。顿时尴尬不已,不得不放低姿态,然后立马上前宽慰唐蓦秋说道:“蓦秋,你听我解释,我昨夜是因为关心你,所以躲在登月阁顶上守着你,但是不小心被护卫发现了,四处都避无可避,最后机缘巧合,躲进了她的房间,但是我们什么也没有发生,蓦秋,你要相信哥哥,哥哥不是那种人。” 唐蓦秋又哼了一声,回道:“以前,我也觉得你不是那种人。哥,你是知道我不会喜欢让秦时月做我的嫂子的。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哼。”言罢含着泪跑进屋了。 “蓦秋,我……。”唐印冬一时语塞,竟不知说些什么,他亦知道自己对于妹妹的重要性,自己就是她的所有,他永远不会离开她。但是,对于秦时月,他亦是有那么一丝穷尽一切都无法压抑的好感,一直存在着,有时候喜欢上一个人,或许,就只需要那么一次触碰,那之后,唐印冬会不时看着自己的左手发呆,那支触碰了秦时月薄薄的红唇的手,似乎还留有女子独特的香气。 唐印冬孤身一人伫于院中,悲从中来,月光明媚,落下了许多事物模糊的影子,但是,唐印冬分明看见悬在天空的那是一把银色的长剑,直直的刺进他本以为十分坚强的心中,却淌不出一滴滚烫的血液下来。 唐蓦秋一连数日都没有理唐印冬,一直生着闷气,倒是秦时月不时会来跟她玩闹,唐蓦秋渐渐的从爱搭不理,变作有所回应。书院的女子都好奇,一个飞扬跋扈,不可一世的豪门大小姐,为何会主动跟一个杂役闹着玩,所以所有人都以为这是秦时月在酝酿什么更大的事情,好一击致命,来以此取乐。端午日近,书院的气氛也随之变得紧张起来,女子书院的学子大多沉浸在琴棋书画和经史中,而男子则更多在研习谋略和武功。秦时月乃女子书院的一位特例,对于琴棋书画经史诗词,她都只是浅尝辄止。谋略,对于心思单纯的她,更是毫无意义,她一门心思全在研习武艺上。 夜,清凉,月,在淡淡的云中,若隐若现。柔柔的风,静静地在曲折巷子里转着圈,两侧高墙内,侯门深似海,一个女子,踽踽独归。夜色朦胧,她婀娜的身姿看似十分的瘦削,垂着头,又似乎在思量些什么。她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久久不能自已,偶尔有些人家后门的灯火印在那青石铺成略显凹凸的街道上,似乎看到了岁月在这座古老的城市留下的斑驳的足迹。唐蓦秋一直经营着她与生俱来的惆怅,甚至没有发现,身后一直有一位白衣人一路尾随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