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龙湖,四面的竹山环绕,像幽静的深渊藏着这一条款款灵动的巨龙。湖水青绿,波光粼粼,散落着密密麻麻的竹叶,这座美丽的湖水下,一定藏着住在龙宫的仙女,在阳光下,偶尔有几片发光的龙鳞和一圈圈珍珠模样的光环。湖水婉转多弯,湖畔亭台楼榭,竹林深远幽静,仿佛有三位仙子闲坐在湖心的舟上,舟,用竹子扎成,层层叠叠,造出一艘三丈长,一丈余宽的大船,三人在船顶,饮着茶,食着点心,似乎并未见到竹叶深处随风摇曳的少年。 湖水荡漾,三位美人不时的欢笑伴着林中的鸟叫声,仿佛是七仙女下凡所临幸的湖泊,三位美人,三种惊世绝伦的美,一位如楚宫的美人,纤细而骨感;一位如金屋中的娇娘,风韵妖媚;一位全身装扮着百花,苗疆打扮,素雅而脱俗。唐印冬轻巧的踩着正卑躬屈膝着向三位遗世独立的美人谄媚的竹林,一个轻巧地腾空,轻轻落在竹船之上,他的轻,并未让竹船因此在湖面多画出一道波纹,三位美人面面相觑,最后齐刷刷的目光看向了中间那位风姿卓越的美女雪女。 雪女面露尴尬,轻轻将手中的点心放在一个官窑烧制的青色小碟中,看着唐印冬,扯了扯衣袖,显然那件被扯坏的青衫已经换过,略显严肃地说道:“此刻,我开始有点想知道你的名字了!” 唐印冬轻轻的回道:“那我想先知道她们的名字。” 这时,瘦的那位女子站起身来,轻轻地整理了微微凌乱的衣衫,细细地打量着唐印冬,回道:“我叫风女,因为我经常被风吹走,所以我叫风女。雪女刚还说,你死无葬身之地,显然是低估你了。” 唐印冬微微一笑,淡淡地说道:“一位连我的名字都不想问的人,必然是足够轻视我的,假如,我没有猜错,那位装扮奇特的女士,便是花女吧?可是风花雪月,你们少了一人。” 风女浅浅一笑,回道:“谁说风花雪月就一定要住在一起的,月女终年不常住于此,她更喜欢有冰凉的江水滚过她那又臭又烫的药罐子和身体的泸州。哈哈哈。”言罢,三人大笑了一阵。 唐印冬看着三人的讥笑,已知月女与这三人不合。咬了咬牙,回道:“那,简直是她的幸运。” 三人的笑声戛然而止。风女与雪女向前一步,似乎有应敌之意,四面的竹林中隐隐有了动静,似乎有数十人正蓄势待发。 两位美人轻徐漫步,仿佛如舞姿般走了过来,风女执着一把带着各类暗器的折扇,雪从腰间接下一根雪白的长绸,没有了腰带的束缚,身上的薄衫四散开来,仿佛一只天鹅在风中展开了双翅,温婉如水的腰身,轻轻地一拧,就能发出致命的一次攻击。 她们脚步很缓,出手却极快,顷刻间,扇子,挟着暗器,白绸挟着竹林的风声,悄然而至。唐印冬飞身而起,拣拾浮在空中的竹叶当剑,迎着风雪二人脚下的竹筏而去,几枚细长的叶子如同几道无比锋利的剑光,顷刻间,竹船四散。三位女子踏竹而起,划过三道长虹,落在亭台之间,徒留唐印冬一人脚尖踏着一枚竹叶,轻轻的伫在波涛沉浮的湖心轻轻地荡漾着,像是九天下凡的大罗金仙,踩在流动的云上。书生打扮的唐印冬,如此惊世骇俗的功夫,足以震慑住江湖上太多的人,岸上的三位女子,亦为之惊叹,雪女上前声嘶力竭的厉声问道:“你到底是谁,你叫什么名字?” 唐印冬微微一笑,回道:“唐印冬。” 三位女子神色大异,随即问道:“唐家人?” 唐印冬皱了下眉头,似乎不愿意借用唐家的盛名,于是淡淡的回道:“以前可能是,以后可能是,但是现在不是,现在,我只是一个为蜀南百姓讨回公道的杀手。” “非杀我们不可?” “是。” “那就别怪我们对唐家的不敬了。”雪女言罢,轻轻的挥手,四面的竹林,人影攒动,似乎如千军万马,但是最先而至的,却是数百件样式各异的暗器。他能在这样纷纷扰扰的世界活下来吗?那些该死的暗器,离他越来越近,唐印冬全身的皮肤几乎已经感受到了它们,猛烈的它们。 夜,戎州城外的小船上,一个奄奄一息的男人躺在船舱中,全身发黑。他一定是中毒后奔波许久,才会被毒液浸遍全身。一个女人撑着船,顺着江流,像东北行去。女人已经为他灌了一次又一次药汤,访了一位又一位城中的名医,都毫不见起色,只是有人说,泸州有位神医,可以治愈天下各种奇毒。水仙儿无可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