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家父相较,我更是微末道行。” “名门之后,切不得妄自菲薄也。”邹林言罢,轻轻地挥了挥手,那三人随即便轻轻退出了院子,院子只剩下唐蓦秋和邹林二人,,另还有天上的一弯残月,月色发凉。 唐蓦秋就静静地伫于草棚之上,夜风凛冽,带着不远处的海洋的腥涩之气,唐蓦秋不由得有些反胃。邹林就伫于不远处,微微地笑着示意着唐蓦秋先出手。唐蓦秋见此情形,不由得心生畏惧,向来高傲的她很少有这样的畏惧之感,她曾自以为是世上最遗世独立的女人,此刻,却不得不面对着对自己认知的否定,当她开始怀疑自己的时候,她已经猜想到,此战必败。但是,她还是出手了。 剑气,如十二月凛冽寒冬般的数道剑气,像北海的风一般直直地卷向邹林。只见邹林一双铁掌,慢慢地举起来,与肩齐高,灰黑色的手掌渐渐变成如同烙铁般的赤红,细看,还隐隐有些火光从指缝间渗出。只见那双赤红的手在空中舞动了一圈,双掌合十,运足功力往前拍出,一道正在焚烧着的红龙穿透了数道冰凉的剑气,像这唐蓦秋脸上翻滚而来,唐蓦秋瞬间觉得周围的空气似乎被掌风点燃,在自己的皮肤上灼烧。来不及反应便不由得飞身而起,直上三丈才微微缓解了灼烧之感。再往下看,只见那火龙与草棚相交,瞬间引燃了枯草,借着风,大火肆虐,火苗落在红漆棺材上,却滑落或者熄灭,显然,这看起来诡异的土红漆并非易燃物。 唐蓦秋轻轻几个腾挪,落于另一个草棚之上,手指捏着几道剑诀,顷刻间将草棚撕扯得四分五裂,唐蓦秋稳稳落在红色棺材之上,唐蓦秋刚站稳脚,又一条红龙携着风声,呼啸而来。唐蓦秋不由得连退数步,足尖一点棺盖飞起,横于唐蓦秋身前,唐蓦秋随及横身于空,足尖顶着棺盖,直面向着红龙冲去。两者相交势如天崩地裂,顷刻间,棺盖裂成三块,重重的摔在地上,火苗在红漆上游走片刻后,似乎没有找到寄托,最后还是渐渐失落的消失在了夜空中。唐蓦秋被一股强大的掌力所震飞,借着风落在了六丈之外的院墙之上,唐蓦秋被这两掌熏得有些五脏翻滚,一时间不知如何应对。突然,见马凳上的棺材中有些积水,不由得心生快意,轻轻踢出院墙上一块碗大的鹅卵石,落在棺材中,霎时间水花四溅,唐蓦秋飞身而起,于空中运气寒冰气,顷刻间水珠便凝成了冰柱,唐蓦秋凌空转了数圈,数十道冰剑在月光下生着寒光,如数重剑阵般向着邹林倾泻而去。 饶是冰剑阵势颇大,想那邹林也非泛泛之辈。双掌凭空拍出数道红龙,绕着自身数丈区域,围成一道火墙。唐蓦秋将一木柱掷于水中,顷刻间便取出一把冰剑,手握冰剑,借着数百道剑气,向着邹林刺去,凌于空中,直指邹林的天灵。 只见那数百道冰剑,大多数尚未穿过火墙,便被蒸发成蒸汽,消失得杳无踪影,极少数穿透火墙,也被邹林挥袖间便化成水珠,无声落在地上。唐蓦秋长箭挟风而下,片刻间已至邹林头顶,邹林双掌迎上,同时拍出,冰火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