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印冬闻言不由得眉头一皱,问道:“小兄弟可知,那女魔头姓甚名谁?” 小厮挠了挠头,轻轻地回道:“这个,小的就真不知道了,只是传说,现任当家的也姓吴,坊间有各种传说,但是没人知道内情。” 唐蓦秋一连焦急,随即问道:“可知那江阴的豪杰囚禁于何处?” 小厮面露难色,眼神略带飘忽,连忙回道:“这个小的真的不知。”言罢,楼下有人呼着要上菜。小厮便欠身退了下去,不消片刻,一桌精致的苏吴菜肴摆上了桌子,酱鸭子,清蒸鱼,鱼籽,青萍,猪蹄,甜糕,香饼,风干萝卜清炖排骨,豆子炖肉,甲鱼汤。菜肴精美,刀工讲究,连盘子都是上好的官窑,清香扑鼻,伴着满城的春花香气,让人不觉间飘飘然而欲登仙,如坠云雾里。但是座中的人却都没了好好享受食物的雅兴。匆匆吃完后,四人喝了两口热茶,就静静安坐在桌前。 唐蓦秋起身,推了推窗,看着小河中一艘艘晚归的小船,皱着眉头,说道:“据我所知,江阴地界只住着唐佣叔一位知名的武林人士。” 唐印冬长长地叹了口气,回道:“不瞒诸位,我也有相同的猜想。” 唐蓦秋转过身,一双略带愤怒的眼睛凝视着唐印冬,深沉而冷傲地问道:“那,兄长打算怎么办?” 唐印冬垂下头,又吐了一口长气,坚定地说道:“兵分三路,我留在苏州暗访,蓦秋星夜前往江阴问明情况,月儿带着石前辈乘船西去,先行回平都,与侯十二侯叔一同暂时确保平都安定,我怕我等在江左闹事,魔头会寻隙报复平都,有石前辈坐镇,我与蓦秋定无后顾之忧。” “我不回去,此地凶险,我要和你在一起。”唐印冬话还未说完,秦时月便起身坚毅地看着唐印冬。 唐印冬皱着眉梢,顿了顿,沉沉地说道:“月儿,你武功不济,留在江左,我和蓦秋还得分心照顾你。回去好好打理平都,以防魔头报复。” 秦时月静静地坐了下来,没有再说话,只是流泪,一行清泪顺着脸颊落在了衣襟上头,唐印冬叹了口气,轻轻地用衫袖替她拭去泪水。他知道,她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只是在悔恨自己的无能,这样的离别总是痛苦的。许久,许久,秦时月才沉默下来,含着哭腔,冷冷地说道:“我知道了,照顾好自己,活着回来。”继而转过头,看着唐蓦秋,说道:“你也是!” 唐蓦秋浅浅一笑,叹了口气,说道:“这样吧,我与你们同行,乘船至江阴。” 唐印冬想了想,说道:“如此,也好!” 夜,春雨淅沥,打在姑苏城上头,同样也打在姑苏城外,打在黑色的瓦上,也打在淡淡的花上。花香四溢,雨声凄凉,最后都落在土地上,汇成了小溪,这样的夜晚,很适合隐秘的离开一座小城,因为不用蹑足,大可以径直走到码头,大可以招呼一艘大船,大可以大大方方的离开,因为夜雨盖住了所有的事物,跫音和容貌,都不清不楚,都朦朦胧胧。唐印冬戴着斗篷,趁暮色送三人上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