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喜欢春日的风,也有人不算喜欢,有人喜欢时间沉淀过的事物,有人喜欢那原本的天真,有人喜欢让所有都知道他或者,也有人选择社会性死亡。春色本就诱人,花花草草,尘土和流水,没有发芽的乔木,和已经垂头丧气的杨柳。唐印冬就这样轻轻地看着春景,内心却满是岁月流经之后的沧桑,仿佛河流改道之后杂草丛生的旧河床,静静地伫在原地,被岁月惊讶得无所适从。 许久之后,妇人才轻轻地抬了抬头,显然,这个年纪,这个境界的女人,不太容易因为几句话就轻易开心起来,也不太容易因为一些小事而转变一生所秉持的原则。所以他们就相互凝视着对方,如万顷太湖凝视着一隅天穹。沉默良久,妇人才轻轻说道:“你就是唐印冬?” 唐印冬微微有些尴尬,上前作揖回道:“回前辈,正是区区在下。” 妇人笑了笑,回道:“我叫凌叶,吴大先生遗孀,现任吴家当家吴笙生母。今生无缘面见令尊,能见到你,也是一件幸事,常听人说唐木公子仙风道骨,今日得见少公子你飘逸风流,想必江湖传言也不尽都是虚的。” 唐印冬躬身回道:“谢前辈谬赞。晚辈有事不明,不知前辈可否解晚辈心中疑惑。” 妇人莞尔笑了笑,一双平淡如水的眼睛看了看唐印冬,悠悠回道:“公子至少有两件事要问我,我且先说我所想到的两件事吧!其一,此并非什么奇门遁甲之术,是因为我在园子中中了西域的奇花异草,容易使人产生幻觉,特别是那些功力和心念都比较繁杂之人,极为容易为花香所迷惑,分不清真假是非,此花一般午间绽放,绽放两三个时辰不定,到黄昏时,花香不再,他们自然便没事了。至于你想知道的第二件事,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 唐印冬闻言先是松了口气,继而上前问道:“那前辈是作何猜想的呢?” 凌叶轻轻地甩了下已经蒸干的衫袖,慢慢地挽起来,长吐了口气,眼神渐渐深邃起来,她看了看白浪卷卷的太湖,徐徐说道:“我练功走火入魔了,那一段时间,我总是浑浑噩噩的,记不起入魔的时候做过什么,并不知道,我是否在入魔的时候屠戮了吴家数百口,而且那段时间我就在姑苏城外的运河畔的庄园里练功,时间,地点我都无法摆脱嫌疑。但是,我觉得那件事并不是我做的,因为后来我去探访过,除了吴家之人,并无一外人因此而受无辜牵连,如果是入魔之后的我,那神志不清的一个人,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只是屠戮吴家,想必难免会杀错人吧!但是整个江南武林乃至整个江湖都认为是我,所以我只有运用残暴的方式在江南武林求证,追查此事的因果,以至于被整个江湖传为十恶不赦的大魔头。” 唐印冬闻言沉思良久,继而微微一笑,说道:“我相信前辈,但是唐佣叔?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