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谁想来找死的?” 顾潇这声音传出来,门口那些没散开的人才像如梦初醒似的醒过了神来,顿时,一声声女声响起,扑了进来。 这些人无不是这些男人的亲人,而这些男人正当壮年,自然都是不少家庭的支柱,顾潇一口气把这些人都废了,不等于毁了这些家庭的经济来源,甚至还让这些家庭背上医病的经济负担,所以她这一手,不但毁了那些人,就连这些家庭也算是毁了。 也是因此,不一会儿这些人的家人就撕心裂肺的哭了起来。 而那些壮汉也露出了打心里冒出来的恐惧,他们这断手断脚的,巨疼倒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他们成了废人之后家里人该怎么办。 人废了,比直接打死人要更让人难受,死了倒是一了百了,可活着又干不了活,这样的人在谁的家庭不是负担? 这个村子也不算多富裕,村里的人更别说了,很多人就是病了也是硬抗,不会去看大夫,真要断了手脚的,也没见有人能成功治好过。 “何春花,你好狠毒!” 顾潇对此却只是笑,经过这一遭后,再也没人敢靠近她,于是她便慢慢走到院子里的水缸前,打水洗脸。 直到将那张满是血污的脸洗干净了,才慢吞吞的回屋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出来。 “我是狠毒,但又哪里狠得过你们,在坐的各位,又几个不想分我家房屋,我家田地,若非如此,你们又怎么会那么帮那老货,非得生生逼死我不可,我知道,你们就是欺负我没有父母依仗,丈夫也不在家,所以你们才敢随意欺负我。” “呸,你这个贱人,分明是你偷人在先,还敢胡说八道污蔑我!” 张大娘一张脸扭曲得很,眼神阴毒的死死瞪着面前的人,似乎是在后悔刚才没有直接将人活活打死。 儿子的手都被砍断了,张大娘自然怨恨得很,顾潇顿了顿,冲着张大娘笑了。 “我本不欲与你们说这些,但趁人多,该说的,我还是说了吧,老货,你真当你儿子大半夜偷摸的把我娘拖到河里淹死的人没看见,你真当你与你儿子合力打晕我爹将他也拖到河里活活淹死的事没人看见?” 说到这样,顾潇大声笑出了声。 “你真当,你儿子偷偷摸进我房间偷我的衣服送给别人的事没人看见?老货,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举头三尺,有神明。” “你胡说八道什么,你爹娘分明是自己落水淹死的,干我们什么事!” 张大娘表情显然慌了起来,而周围的人一看张大娘这表现,心里也忍不住打了个突,张大娘是个什么样的人,外人不知道,他们同村的人能不清楚吗? 本来张大娘叫嚷着儿媳妇偷人了,就没几个人信。 何春花也是跟他们同村的,还是不少人看着长大的,那么贤惠老实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去偷人?而且还去偷一个连小偷都懒得光顾,村里最丑的姑娘都看不上的难看糟老头? 这话说出去,还真是没人能信。 可偏偏张大娘却带着人在人家糟老头屋里搜出了何春花的肚兜。 这事传出去,就算这事真的是假的,何春花也是跳到河里都洗不清了,而所有人都知道张大妈是怎么样的人,要是真的跟她纠缠上了,难免会惹上一声骚,所以大部分人还是对此视而不见,眼看着张大娘作妖。 他们都知道张大娘想要什么,实际上村里不少人都打着这个主意。 何春花的嫁妆,张大壮的屋子,田地。 若没有这样,张大娘也不会一直想找他们小夫妻的麻烦,可就算张大娘再会作,这些人也没想到这对母子居然敢杀人。 而张大娘这一次的举动其实跟杀人又有什么区别?若何春花的清白真的被毁了,她难道还能活得下来。 虽然这只是一个贫穷的小村,没有那么多规矩,就算知道某家谁真的偷人了,也不至于将人逼死,可何春花不同。 她刚生完孩子不久,又经历了父母双亡的打击,丈夫出门在外,家里没个亲戚帮手不说,婆婆和小叔子还见天的陷害,在这样的情况下,何春花这孤儿寡母的,真的能抗的下去? 更别说何春花如今年纪还小得很,才十六岁而已,哪有那些长舌妇脸皮厚。 可他们哪里知道,原来的何春花刚才就已经被她那恶毒的婆母活活打死了,如今站在他们面前的,不过是一个复仇使者而已。 顾潇不想与这些人纠缠,说完这话便直接转头回屋。 外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