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二爷摆摆手,“爷说错了,你不像,爷像。” 你不像土匪,你像被土匪抢去的压寨夫人!鸦隐哼哼几声,拉着姜宝出屋打架。 裘叔又道,“二爷,既然有人盯上了咱们,咱也别藏着掖着,明日您和少爷在船头练枪时去掉粗布,让他们看看您的真本事,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咳,咳,咳——”姜留被核桃噎到,咳了起来。姜凌连忙上前给妹妹拍背帮她顺气。 姜二爷瞪了闺女一眼,对裘叔道,“爷的枪练得还不够好,不如……射箭?” 这下不只姜留,裘叔都咳嗽起来,连忙劝道,“您还是练枪吧,咱们带的箭有数,用完就没了。” 姜二爷生气了,“你们瞧不起爷!爷现在的箭术已出神入化,指哪打哪了!” “二爷误会了,运河行船有不准用箭的规矩。”姜财解释道。 “还有这规矩?”姜二爷不信。 “有!”裘叔和姜财异口同声应下,就算没有,也必须有! “练枪就练枪。”姜二爷只得悻悻作罢,众人同时松了一口气,总算逃过一劫。 第二日,祝家大船吹号角起锚,新登船的旅人扒着栏杆与家人相望泪眼辞别后,大船渐渐离开渡口,向前航行。待离着岸上人群有段距离后,白衫的姜二爷与黑衫的姜凌持枪立在船头,开始练挑板。 姜凌年纪小,握抢的姿势、出枪的动作却极为准确,枪到板落立柱不倒;姜二爷身长腿长,白衣飘飘,同样的动作他做出来,少了凌厉多了潇洒风流,枪到板落立柱微晃,也没倒! 姜二爷满意回头,姜留立刻给父亲鼓掌叫好,姜二爷得意地笑。 他持枪一笑,惊艳了应天府南码头,岸上行人吩咐叫好,更有几个姑娘大叫让船靠岸,她们也要上船南下,好不热闹。 姜二爷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场面,依旧一板一眼地挑木板,姜凌却十分不习惯,将抢丢给姜财,让他练练。姜财上前,将枪耍得眼花缭乱,姜二爷依旧在旁边一板一眼地挑木板。 姜留真心给姜财鼓掌,姜财少言寡语,在姜府时存在感极低,姜留没想到他也是个高手。 岸上逐船行的人群却不干了,有嗓门大的喊道,“那个蓝衫的小子,你边上去!” “就是,别挡着我们!” “耍花枪也不看看地方,伤着白衣公子怎么办!” “……” 姜财僵了,姜宝不厚道地笑了,姜二爷已经一板一眼地挑木板,似乎什么也没听到。 船舱口坐着的姜凌躺在哥哥腿上,笑得肚子疼。不管千年前还是千年后,都是看脸的时代!还好船上没几个女客,否则这声音一路上都停不了。 姜二爷终于挑完了今天早上的五十块木板,收枪吸气,转头问儿子,“如何?” 姜凌点头,“父亲教昨日进步神速,不过枪还是不够稳,须得再练。” 姜二爷擦擦汗应下,转头招呼道,“宝儿,鸦隐,你们对打一场,让他们开开眼。” 今日是为了震慑敌人,两人也没掖着藏着,上手都是杀招,打得好不热闹。岸上的行人对此不感兴趣,渐渐散去,船上的镖师却来了劲头,围观片刻后也上前讨教。 岸上依旧追逐着祝家大船渔老大问渔老三,“就这样的身手,别说咱们几个,就是再来十个,咱们也打不过!” 渔老三不服气,“在船上咱们不是他们的对手,只要把他们拖到水里,他们都是孙子!” 渔老大哼道,“人家又不傻,干嘛跟你下水!姜家已经把银子存在了镖局,这条鱼,让他过!” “万贯呢!”渔老三不依,他还想靠着这笔钱养老呢。 渔老大道,“万贯估摸是假的,但孟家的百两金许是真的,咱们去客栈赌孟家。百两黄金拿到手,咱们兄弟真来个金盆洗手!” 怀着这种想法的,不只渔家兄弟。于是,第二日一早,决定骑马赶路的孟三,发现不只他的马拉肚子腿软无法上路,周围还多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