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寺一案,将凶手绳之以法的。” “我有一惑,请刘世子当面赐教。”姜留用桃花套冷冷盯着刘承,不待他开腔,便响亮问道,“西明寺案发之前,曾有僧人引我和姐姐去寺中有刺客埋伏的后园,事后那僧人被人灭口。我父亲查过,案发时西明寺中香客不多,但刘世子就在这为数不多的人之中,是也不是?” 刘承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敛了笑阴沉问道,“姑娘这是何意?” 姜留站在马车上,声音清脆道,“刘世子自幼便嫉妒我爹的容貌才学,数十次落井下石。八月十八日引我和姐姐去西明寺后园的僧人,就是受了刘世子您的指使,事后又被您灭口的吧?” 围观的百姓闻言,顿时一片哗然。刘承怒不可遏,“姜姑娘无凭无证,如此猜忌、折损朝廷命官的声名,可知该当何罪?” 姜留诧异,“小女子只是心中有疑当面请教,怎就成了折损您的名声了呢?我爹常说,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若您没做,直接告诉小女子就是。为何要动怒呢?” “世子爷,是这个理儿。”围观的百姓开始帮腔。 有凑巧经过的百姓追问,“姜六姑娘也只是问问,您既然没指使僧人传话、灭口,为啥要发火呢?” …… 众人七嘴八舌地一顿说道之后,刘承发怒便成了罪行被揭穿的恼羞成怒。这让刘承如何受得了,他“啪”地一甩马鞭子,威严扫视众人,厉声道,“尔等不知乃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围观百姓真诚发问,“不知道,世子爷这话是什么意思?” 姜留好悬没笑出声来,生生憋了回去。 刘承阴冷的目光盯着挑事的莽夫,只道他不敢与自己对视,才转头问凝视姜留,问道,“他们不知,姜六姑娘也不知么?” 姜留点头,“知道。既然世子爷您没做,就直接说没做不就好了?您是言而有信的邑江侯世子,您说了我就信。” 刘承拿鞭子指着围观百姓,不悦道,“你信,他们信么?” 还不待百姓说话,姜留便抢先道,“如果您怕这里各位叔伯婶子不信,那就不如发个誓,譬如您可以说:举头三尺有神灵,若是您指使人给我和姐姐传信诱骗我们去西明四后园,便叫您断子绝孙或儿孙多灾多难。您这么说,大伙肯定会信的。” 众人一起点头,等着刘承发誓。 刘承这才明白姜留的目的,冷声道,“本世子不愿与尔纠缠,但若本世子不发誓,你便要将无端的罪责强压在本世子身上,也罢!本世子发誓:若是本世子叫你们去西明寺后园的,便叫本世子儿孙多灾多难!可以了么?” 见刘承要走说完便要撤,姜留明艳的小脸上尽是疑惑,“世子这誓言发的好生奇怪,是和尚骗我和姐姐去后园,当然不是您。我是说是您指使……” 还不待姜留说完,邑江侯府的侍卫持枪而上,高声喝道,“我家大人还有要事,耽误了朝堂的大事,你们吃罪的起吗?还不让开!” 侍卫冲散人群后,刘承催马前行,途径姜留身侧时冷哼一声才离去。百姓们议论纷纷,书秋气呼呼道,“姑娘,他这么大的人了,居然跟咱们耍诈。” 不管他耍不耍诈,姜留已经明白西明寺中那和尚就是被刘承指使的。真当自己无证据就那他没办法?姜留唤过鸦隐,低声道,“给姜财送信,就是那事是刘承做的,让哥哥可以动手了。” 儿孙多灾多难?江凌收到消息点头,这誓言非常好。他这就让刘申多灾多难,让刘承的毒誓应验。谁知还不等江凌设局,刘申便自己撞了上来——他竟跑到青衿书院来了。 江凌得到消息后眼睛一转便有了主意,低声问黄华雨,“李洪溪他们几个在何处?” 刚在外边遛逛一圈回来的黄华雨回道,“刚听说他们在南巷里玩骰子。” 李洪溪是青衿书院有名的混混,仗着家里有钱有势不学无术,平素最爱逞强斗狠,是书院夫子们最头疼的学生。黄华雨见江凌站起身往外走,连忙问道,“你找他比试拳脚么?夫子马上就要来了,散学再说吧。” 江凌摇头,“我去找雄子说点事。” 在隔壁屋中寻到郭南雄后,江凌在他耳边叮嘱几句,便手握书卷在书院中溜达。待刘申出现在远处后,江凌假装没发现他,躲在树后观察另一边的动静,见无人经过,便将手中书放入怀中紧紧护着,快步向南巷走去。 刘申眼睛一亮,“江凌或许要逃学,走,咱们跟去看看!” “等他翻出墙去,咱们就去告诉山长,让山长狠狠罚他。”旁边人跟着出主意。 刘申带着三个人跑进南巷,没有发现江凌,却见李洪溪和几个不入流的家伙躲在角落里赌钱。刘申在青衿书院读书时,与李洪喜之间便有些恩怨,两帮人相遇自是没有好话,三言两语便动了手。 李宏溪出手狠厉,两三下便将刘申打翻在地,按住一顿胖揍。正待这时,有人在巷外喊着,“什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