辩护了,“你干吗离我那么近……” “所以是我的错咯?我跟着你,我是变态?” “我不是那个意思……” 小伟赶过来,指着女孩的鼻子火上浇油:“啥意思,想讹人啊,以为我们怕你啊!” 陈见夏恨铁不成钢,她的弟弟,永远用蛮横无理掩盖心虚,明明好好沟通的话他们是可以占理的,他到底怎么想的,以为全世界女人不是他妈就是他姐,都会惯着他? “我讹你?我还没跟你说这衣服多少钱呢,瞧给你吓的。”女孩嗤笑,“举着杯破奶茶,拿这儿当菜市场逛?来约会啊?跟穷鬼约会真有乐趣。” 郎羽菲脸腾地就红了,无地自容,手里剩下的大半杯奶茶仿佛烫手似的,不知道往哪儿藏。陈见夏蓦然想起面对frank时候的serena。年轻女孩都太乖了,人家说东就往东,说西就是西。 永远跳不出对方预设的命题。 陈见夏几次想讲话都插不上嘴,两方都像机关枪开了栓。 漂亮女孩随手扫了扫前襟挂着的奶茶水珠,说:“本来没想怎么样,我现在就要讹你。”说完转头对着愣在一边的店员喊:“打110啊,让她赔钱,知道这衣服什么牌子的吗?” 小伟破罐子破摔到底:“爱他妈什么牌子什么牌子,你怎么证明啊,哪个干爹给你买的,送的时候连发票一起给你了吗?我怎么知道是不是假货啊,让110给你送去做鉴定啊?” 见夏一愣,梦回第一百货商场的索尼cd机柜台。 多年在郑玉清女士身边生活,耳濡目染之下,小伟自然也是吵架的一把好手,只是姐弟之间多年没过招,她居然差点就忘记了。 “刚才到底什么情况?”她忽然开口,拦住旁边正要打110的店员,“我听着好像是两个人跟得太近,这个女的一回头,撞上了那个女的,是吗?” 陈见夏说话时摘下了墨镜,瞟了小伟和郎羽菲一眼。有没有默契,在此一举。 郎羽菲立刻装不认识陈见夏,认真诉说:“我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一回头,她差点就贴在我后背上,我杯子肯定就撞上了啊。” “你为什么离她那么近啊?”陈见夏对小女孩困惑道。 “关你什么事?我……” 漂亮姑娘越说越没底气,她刚才的确是故意靠近郎羽菲的,搞不明白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到底是谁、有什么意图。见夏从小桌上抽了几张纸巾,团成团在她泼到奶茶的前襟沾了沾,仔细端详了一会儿,说,“本来他家这种斜纹软呢外套就不吸水,根本没泼上几滴,你有工夫吵架,不赶紧先吸一吸,看,现在不是没事了吗?” 小女孩让陈见夏搞愣了。 陈见夏又转头训斥店员:“门口没写不能带饮料进门,他们不懂规矩,你们也不知道拦着?怎么当店员的?!现在是泼到人,要是洒车里面呢?” 就算店员有心拉偏架,这顶帽子一扣下来,他们也只想赶紧息事宁人了。 陈见夏又转向陈至伟:“你一个大男人想护女朋友,可以理解,但讲话也太难听了,家里人没教过你为人处事?!干爹干爹的,嘴里吃屎了?!能好好解决的事情,非要激化矛盾?!” 她叹口气:“就当我多管闲事,你这么大个小伙子,给人家姑娘道歉!” 小伟没有郎羽菲半点机灵,竟然想争辩,被郎羽菲狠狠拧了一把,终于明白过来一点,硬着头皮哼哼:“对不起。是我嘴臭。” 女孩接过陈见夏的纸巾,一边吸一边认真检查外套:香奈儿外套本来就穿金织银的,泡进水里半个小时都未必浸得透,何况奶茶有盖子,原本也就只滴上了几滴,现在借着自然光半点痕迹都看不出来。 陈见夏继续敲边鼓,很小声地对她说:“看着就没多少钱的小情侣,来逛逛罢了,法律也没规定买不起就不让逛,你都骂人家穷鬼了,消消气吧。实在不行留男的电话,让他出干洗费。” 有这么一位大姐大做和事佬,女孩终于还是嫌麻烦懒得追究,哼了一声,算是了结了。 陈见夏用眼神示意小伟和郎羽菲,快滚。 等这两个人彻底消失在大门外,女孩才反应过来,问,你谁啊你?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