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所以把自己的东西都扔出去了,她想要跑。没跑掉。” 陈见夏呆呆看着这个几乎要喝睡着的女孩。 李燃坐过来,耳语道,你别听她胡扯。 “胡扯?” “讲完她妈怎么死的就到钟了,她平时都这么混的,那些男的最喜欢救风尘,爱听这种。” 这个场景实在诡异,一个五十多岁的叔叔在唱《向天再借五百年》,震耳欲聋,陈见夏怀里抱着一个女孩,李燃却近在咫尺,凑在她耳边讲话,热气喷得她有些战栗,痒痒的,晕晕的。 “李燃,吃醋了?今天被人截和了。” 舒家桐爸爸主动走过来,指着豆豆对李燃说道:“今天你这个同学抢在你前面把豆豆点走了。” 整场酒局他都像个佛爷一样,因为不能喝酒,就坐在那里,周围形成一个结界,看上去是牢笼,反过来,李燃他们才是笼子里的人,无论多热闹,都仿佛是一群被他观赏的猴儿,或许就是为了让他过干瘾才假装玩得开心。 陈见夏不知道该不该敬他一下,把豆豆甩到一边不厚道,坐着敬酒又不礼貌,一边纠结着一边举起酒杯:“舒叔叔、舒?叔叔……舒?” 这三个字连在一起居然这么奇怪,她怎么会刚发现? 陈见夏跟自己的口齿较劲,居然赢得舒家桐爸爸大笑,说,高才生挺有意思,不用喝了,随意。 本以为就这么过去了,舒家桐爸爸举着杯茶水,忽然对豆豆一声大喝:“起来!” 豆豆的假睫毛颤了颤。见夏知道她在装睡。 “让你起来,听不见?我的场子那么好混?!” 老人脸上阴恻恻的笑容变成了明晃晃的威压,唱歌的人也噤声了,陈见夏觉得整个房间的空气都凝成了固体,喘不进肺里。 “叔,我陪你喝吧。” 李燃这时候站起来。 这时候周围的陪客们才活络起来,好像终于等到了老爷想看的戏码,竟然开始起哄。 “英雄救美!”有个一直跟在舒家桐爸爸身边跑前跑后的帮衬喊得最起劲儿,把歌都切了。 老头笑笑:“一整晚看你都没怎么喝,酒量那么好,陪我来杯纯的吧!” 李燃说,好。 陈见夏愕然看他倒了大半杯人头马,一口气喝了下去,朝舒家桐爸爸亮杯底。 她以为他会说几句场面话,但也没有,喝完了就只是喝完了,两个人意味不明地对看,较劲似的。 老人忽然又笑了,很慈祥的样子,点点头,走掉了。 陈见夏彻底傻了。 李燃在进场前就对她预警过,这个人很奇怪,喜欢看猴戏,又喜欢猴挠他。李燃的举动就跟猴挠了他差不多。 耍猴需要每天都有新鲜感。今天他觉得新鲜了,够了。 等他走远了,李燃自言自语,我爸可没他那么变态。 “刚才那是为什么?”陈见夏问,“我没看懂。” “他已经在这儿玩了两个星期了。这里每个人都欠他点东西,也有人是求他。上个星期我跟他玩骰子输了,他说让我把玩的车都卖了,他就帮我爸平掉一个亿。” “你有多少车值一个亿?” “车当然不值啊,”李燃笑,“面子值。就要我没面子嘛。我就都卖了。还没交易完,就是都挂出去了,只卖掉两辆。” “让舒家桐看着你卖?我碰见你们从上海回来,就是为这个?” 李燃翻白眼:“他女儿自己乐意跟着我跑。” 见夏无言,给自己杯子里也添了一点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