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 这只是凌翔茜作天作地的事迹之一。 这一场也是,嘴上说着好烦,不想办了,最后还是搞出了公主出嫁的盛况,耿耿心里感慨,这个女人真的是个谜。 唯一的小插曲是楚天阔父亲的致辞。 按顺序,凌翔茜爸爸先上台,他游刃有余,对在场的领导、亲友一一致谢,恰当的时候洒下舍不得女儿的泪水,激动又克制,体体面面。耿耿参加过这么多场婚礼,他是表现得最符合婚礼“标准”的父亲,久经沙场的样子,难怪家里那么有钱。 轮到楚天阔父亲,明显紧张得不得了,抖得整个人仿佛要从西装里逃出去。他准备了一张小纸条,念得磕磕绊绊,那是婚礼现场唯一冷场的几分钟。 那全场尴尬的几分钟里,楚天阔安然站在父亲旁边,扶着他,偶尔在他卡壳时候低头帮他瞄一眼纸条上的字,轻声提醒他。 他和凌翔茜都没有催促,凌翔茜甚至阻止了自以为机灵、打算说点什么来圆场的司仪。 耿耿站在工作室的摄像师旁,她自己也举着相机,不知为什么,这一刻令她最为动容。 台下穿着伴娘服和余周周并肩而立的陈见夏倒是毫不顾忌地掉下泪来。她为班长高兴,不是因为那个拆迁现场蹲在红色水盆前发呆的少年终于有钱了、成功了、北京有房了,也不完全是因为他终于愿意敞开心扉、用各种匪夷所思的方式去修补少年时辜负爱人的错误,追求百分之百的爱情。 她也说不清。也许只是为他可以松弛地站在局促的父亲面前,让他把致辞念完。 “楚天阔以前给我讲过一个故事,他小时候当电脑代言人的故事。”余周周忽然说。 见夏轻声回应:“他还说有机会讲给我听。” “我觉得他可能不会讲了,”余周周微笑,“他长大了。” 13 振华校庆那天,各个班熟络的同学聚成一堆一堆聊天,广场上人声鼎沸,大家一起在操场上等待仪式开场。 忽然有人一声惊呼。起风了,“大雁”又飞起来了。 升旗广场上的一角一直立着一只振翅欲飞的大雁,一人多高,刷成古铜色,却是泡沫做的,很轻,从他们入学前便在那里了,直到今天,没人知道为什么。 只要一起风,大雁就会被刮倒,风特别大的时候,甚至会将它刮到半空中。 高一第一次期中考试后,他们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大雁起飞”。 那天风特别大,简单和?两个闲人率先发现,冲到窗口对五班全体喊,飞了,真飞起来了! 凌翔茜抱着书犹豫要不要跨过一步,去一班找楚天阔还书,跟她一样盯着一班门口的还有林杨,但只是徒劳,余周周的桌子既不靠前也不靠后,如果不勇敢走过去,从哪个角度都看不见。 李燃的寸头刚刚长出来,不好意思地摸着丑丑的毛楂儿,问陈见夏,我一直没找你,你是不是不高兴了? 盛淮南正趴在桌上戴着耳机用优秀范文的背面打草稿计算常微分方程;耿耿抱着余淮让她帮忙还给盛淮南的习题本小跑,在走廊里遇见了洛枳。 那时候他们都在盼着长大。喜乐平安,只是人间普普通通的一天。 后记 《你好,旧时光》 《暗恋·橘生淮南》 《最好的我们》 《这么多年》 想写的都已经在故事之中。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