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长命百岁的期许。 毕业后,她真就抱着这样的心态,浑浑噩噩过了那么多年,并且觉得这样的生活没什么不好。 其实确实没什么不好,如果家里人能不催结婚,她的咸鱼生活就能更完美了。 可是人啊,一旦尝过甜头,就吃不下苦了。 如果没有遇到幽砚,也许她还能一个人随意地活。 可现在,她就只想留在幽砚身旁,恃宠而骄地做一回幼稚鬼。 毕竟这世上,除了幽砚,再没有第二个人会这样对她,也再没有第二个人容得下她的幼稚。 亦秋这般想着,两条毛茸茸的后腿,轻轻踹开了盖着下半身的被子。 她攀附到幽砚身上,又侧身半坐在了幽砚的右腿,烛火随风微微跳动着,似在那张脸上添染了几分红晕。 可红晕不是烛光给的,怪她心有悸动,头顶那对尖尖的耳朵,便也跟着十分乖巧地耷拉下来。 窗外的夜色,直到此刻才悄然降临,方才别了落日的天空,仍是一片未染深墨的月白。 亦秋能够感觉到,自己依附之人的呼吸在这一刻急促了许多。 她睁大了一双漂亮的杏眼,静静望着眼前愈渐面红耳赤的幽砚,似能感觉到自己双手搂住的白皙脖颈也渐渐发起了烫。 好一阵沉默过后,幽砚不禁有些紧张地眨了眨眼。 她迟疑地抬起双手,抱住了眼前人形都为化全的亦秋,微微张了张嘴,似是欲言又止。 亦秋没有错漏那一瞬幽砚脸上的情绪,她急急忙忙追问道:幽砚,你想对我说什么? 面对那近在咫尺的渴求目光,幽砚不由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努力将杂乱的心绪平复下来,伸手轻轻抚过亦秋光洁的脸庞。 眉眼含情,低声说道:幼稚也好。 真的? 怎样都好。幽砚说着,捧着手心的那张小脸,于她眉心落下轻轻一吻。 她想,她或许这辈子都弄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喜欢上这只小羊驼。 但她知道,她不需要明白其中缘由,只需明白自己的心。 她就是喜欢这个从另一个世界到来的亦秋,喜欢到两千多年都不曾泛起一丝涟漪的那颗心,喜欢到自己所有的喜怒哀乐,都能十分轻易地为之牵动。 娇气也好,幼稚也罢,怎样都可以,她就愿意纵着亦秋。 谁让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每一次见亦秋开心,她便也会跟着开心。 她指尖抚过亦秋披散的长发,目光不由顺着光滑的脖颈向下望去。 在亦秋生气之前,此处分明还有一圈绒毛。 这里引去了,那是哪里长了出来? 亦秋注意到了幽砚的目光,一时心跳快了许多:你,你在看哪里啊 幽砚闻言,冰凉的手指抚过那光滑的后颈,眼底闪过一丝好奇:这里的去了哪里? 亦秋不自觉缩了缩脖子,通红着脸抿了抿唇,道:不,不重要 那我自己来找。 幽砚话音刚落,亦秋便连忙摁住了那双求知的手,万分不好意思地垂下了脑袋,低声道:是是尾巴。 尾巴? 幽砚沉默片刻,一时忍俊不禁,望着亦秋轻声说道:让我看看? 亦秋不禁憋红了脸:不用了吧 她说着,仍不愿松开幽砚的两只手腕。 幽砚不禁笑道:尾巴有那么小吗?藏得这般好,我都没瞧见。 我是羊驼,又不是什么猫狗狐狸,我尾巴本来就小,你又不是亦秋说着,声音愈渐压低道,又不是没踢过。 我何时踢过? 反正你有! 我不记得。 你就是踢过!你拿你的脚尖踢过!亦秋说着,有些委屈地小声嘟囔道,你看你都忘了,你以前每天都换着花样欺负我,踢我尾巴都算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了,你当然记不住! 这鸟女人怎么这样,用脚尖踢过她尾巴这种过分的事情都能忘掉,再过一阵子,是不是要忘记从前不准她上床睡觉这件事了? 有些仇,她心里可是一笔笔都记着呢,看来也是时候吓唬吓唬这个鸟女人了。 小气幽砚随口说着,双手轻易从亦秋手心挣脱了出来,一边搂住亦秋的腰,一边轻声说道,尾巴让我看看。 不给!亦秋说着,将幽砚往旁侧推了一下。 幽砚不由一愣,只见上一秒还在自己腿上坐着的女子,这一秒已然一个灵活的身法,坐回了床上。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