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世又抽起沙盘上的几枚旗子,重新安插到了别的地方。 封启当即道:末将这就去集军操练! 也不必如此着急,大家乘胜归来,还是应当好好庆祝一下的,莫要扫了兴致。衡明世一手勾住了封启的手臂,将他拉到了沙盘前,指尖在上面比划道:接下来,我们这样走 封家军继续前进,越是往东,地势越显低,遇上的山川水流越多。 其实有些地方原本是没有形成流水的,主要是最近雨水太多,冲刷山路,泥水从山上滑落下来,阻挡了原本的道路不说,有些甚至还堵塞了原有的河道,导致河水改道,叉道,继而分流出了许多河流。 月前还旱得滴水不下,导致庄稼颗粒无收,蝗虫肆虐,可好不容易等来了雨水,却像是要将几个月的雨一起给补全了一样,一直一直下个没完。 在地势高的地方倒还好,一些地势低洼的地区,只能赶紧搬家转移,不然就会被上涨的水淹泡。 不过,地势高的地方也并不安全。 山洪这两个字就像是一颗定时炸弹,悬在衡明世的心头。 衡明世没有确切的剧情,只能催促大军加快脚步,尽量在最短的时间内远离泥山险地。 事实上他的担心是对的,就在他们离开了近山之地,赶到下一座城池之下,不久后,就听到身后远处传来一阵剧烈地轰隆声。 山石终究还是没能顶住连日的暴雨,泥石轰隆隆的滚落下来,如同巨大的洪流一般,带着强劲地冲力,肆意的冲入山下的田地,压垮了近山的屋舍,又丝毫不停歇地滚滚而下,沿着官道一路冲刷沿路直冲这边而来。 封启当机立断:跑! 近前的城门禁闭,明显不会给他们这帮叛军打开城门,眼下泥石流将近,唯一能做的就是各自跑。 而跑这个字,早已经贯穿了大军这几年来的所以操练。 于是,站在城门上观望着这一切的护城卫,就眼睁睁的看着那一群数量可观的大军,在极短的时间内四散开去,原本兵临城下的那黑压压的大军,几乎是在瞬间,就消失在了偌大官道上! 护城卫:!!! 马匹跑得快就算了,那些步兵们!你们那是人能跑出来的速度吗?! 几十万人的军队啊!一下就散开到两边远处,城门外的官道瞬间就空空荡荡了! 不是! 等等! 你们散开了,那泥石流却还是沿着官道滚过来了啊! 官道两边茂密的树木稍微阻挡了泥石流的速度,但是被修缮得宽阔的官道根本没有能阻挡泥石洪流的阻碍物,于是泥石流畅通无阻的冲向了这边,速度也是越来越快,直直冲向了官道尽头的城门! 轰隆隆隆隆 城墙不堪负重,轰然倒塌。 散到树林中的封家军也不可避免的被波及。 衡明世骑在赤马上,头一回深刻的感受到了这匹赤马的奔跑极限。 明明是在林木中穿梭,赤马依旧跑得鬃毛飞扬,疾风吹得马面狰狞,吹得马唇错位,吹得那赤马的口水都煳了衡明世满脸。 衡明世: 衡明世默默地抹去脸上的水,心道:在生死面前,面子什么的都是虚的。 瞧啊!原本多么高冷矜贵的、时刻都会注意自己的形象的赤马,在危急性命的泥石流面前,都夺命狂奔,将自己那张帅气的马面,跑成了表情包。 如果不是时机不对,衡明世就很想让系统给赤马拍一张照,纪念成为表情包的瞬间。 衡明世的赤马夺命狂奔,封启的黑马也不遑多让,紧紧地追随着在他们身后但衡明世深深怀疑,黑马其实不是跑得比赤马慢,而是想借着赤马挡挡风。 直至身后轰隆隆的声音渐渐停歇、休止,两匹马的奔跑速度才渐渐慢下来,跟随在他们身后的大军也渐渐停下脚步,确定身后的泥沙已经停下,或者改道流向了其他方向,才跪倒在地上,大口的喘息,咳喘得撕心裂肺,喉咙里像是灌了沙,唿出的气都摩擦得火辣辣的。 衡明世顾不得自己被风吹得凌乱的头发,视线首先去搜寻封启的身影,直至看到对方安然无恙,才彻底松了一口气,封 趴下!封启同样也在第一时间寻找衡明世的身影,可当他看到衡明世时,一同映入眼帘的,还有一个杵在衡明世身后侧的一个人。 那人穿着封家军的军服,却是在此时张弓搭箭,锐利箭尖对准了衡明世的方向! 也正是那箭尖上的寒芒闪过了光,才让封启一下就注意到那行为异常的人。 封启顾不得驭马上前,干脆直接从马身上一跃而起,飞冲向了衡明世,将刚刚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