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佐助想,他甚至还没用力。 他随手把人摔了回去,看着那个学生捂着嗓子在地上咳嗽了半天。 滚吧。他淡淡地说,也没管那几个人是不是真的滚了,自顾自地甩甩手准备离开。 吉野顺平扶着墙站了起来,嫌恶地把那只甲虫踢到一边,看着其他几个人连滚带爬地离开了这里,甚至没有人向他投来一个眼神。 那个他讷讷地开口,想叫住宇智波佐助。宇智波学长! 但对方好像完全没听见一样,脚步一点都没有放慢,毫不在意地转了个弯,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五条悟在床上睁着眼睛。 时差是个很神奇的东西,就算是反转术式也没办法立刻改变人体的生物钟,让跨越整个欧亚大陆的咒术师立刻适应这片土地的时间,在夜幕降临的时候自然而然地陷入沉睡。 这就像是人与自然斗争了上千年,却还是只能利用而并非改变所谓的自然规律一样。 这里纬度比日本更低,也更热一些,房子是砖石结构,墙上挂着织满异国花纹的挂毯,桌上是味道有点奇怪的花草茶,床倒是够长,躺着也还算舒服。 但睡不着有什么用。 他坐起来,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 还是灰蒙蒙的一片,与东京不同的是,从窗口望出去还能看见几颗星星,咒力也少了许多。 顶多四点。 啊有时间睡觉但却睡不着简直让人抓狂。 佐助大概已经在学校了吧,第一学期开学没陪他去学校,结果第二学期甚至更进一步,连人都跑到国外了,他漫无边际地想着,不由自主地勾起嘴角笑了一下。 然后白发男人沉默了一会儿,翻身坐起来,拉开窗帘,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转身去了厨房。 饿了,飞机上的甜点都不好吃。 冰箱里东西不多,牛奶鸡蛋倒是不少,却基本没有甜食,五条悟扒拉了半天,只找到一大桶冰激凌,香草口味的,还没开封,在冷冻室里冻得硬邦邦的。 他拿勺子抠了半天,差点把勺子掰弯,才挖出来一勺冰激凌。 这玩意儿在这放了多久啊 他好久没吃过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冰激凌了,五条悟含着勺子,百无聊赖地用手指弹着冰激凌桶的外壳。 他其实不太吃冰激凌,不过今年夏天的冰激凌总会比冰柜里刚拿出来的时候稍微软一点佐助买完冰激凌总要走一段路,找到适合瞬移的地点才传送到他面前,而那些冰激凌总会变得稍微柔软一些,恰好是最适合入口的状态。 所以佐助买的和伊地知买的确实不一样,五条悟想,又强行抠了一块冰激凌下来。 唔,这口好一点了。 背后传来一点响动。 五条悟面朝着窗户,窗外是一片葱茏的绿植,外面的天空是和日本清晨相似的、无云的灰蓝色,每天大概也是在这个时间,佐助就会离开房间。 去晨练吗,他习惯性地问了一句。忧太? 差点叫错名字。 一开始,五条悟和宇智波佐助生物钟不怎么搭调。 咒术师的职业要求他大部分时间都是夜晚出行,协会的事又永远做不完,所以他好几次都是清晨回到宿舍恰好碰到了佐助。 后来佐助帮他分担了很大一部分任务,再后来五条悟好像也习惯了大部分时间都留在宿舍里休息,甚至还会早上爬起来吃顿饭再回去睡个回笼觉。 没办法,他喜欢甜食嘛。 五条老师,乙骨忧太笑着和他打了声招呼,也不算是晨练,只是找个安静的地方和【里香】玩一会儿。 五条悟托着下巴:这样很有趣吗? 【里香】已经不是曾经的那个里香了,现在这个咒灵只是乙骨忧太术式的载体,本质上就是一团完全受他控制的咒力。 怎么说呢,黑发柔顺垂在额边的少年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大概只是习惯了,总觉得不和她聊天的话,里香会寂寞的。 乙骨忧太五月离开日本,先是飞到了欧洲,帮各国权贵解决了一些小小的问题,然后又拐到非洲,为日本政府赚了一点口碑。 现在他们正在北非的一个小国家里,米盖尔还在卧室里呼呼大睡,乙骨忧太站在玄关,五条悟坐在餐厅里,背对着他,这会儿终于把头扭了过来。 今天就暂时停一下吧,五条悟拍了拍身边的另一张椅子,刚好米盖尔还没睡醒,我有事情要交代给你。 宿傩吗?乙骨忧太微微一笑。我听棘说了,一年级来了个宿傩的容器。 五条悟笑了起来:再猜猜?还有别的哦~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