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驾太高了! 商辞昼假做无辜:“孤并未这样说。” 他朝外面看了一眼,随行侍卫便取下了皇帝平时根本用不上的小木凳。 那侍卫嘴角抽动似是憋笑模样,容穆深吸了一口气,一脚踩在凳子上才爬上了皇帝的马车。 几乎是刚上去,他手腕就被人一把拽住了,商辞昼拉过容穆,叫对方在车内踉跄了一下。 “今日出行就是这样的规格,孤的车是最大的,其余车驾都只能跟在孤后面走,亭枝,你喜欢这样的车吗?” 容穆坐稳屁股,才严肃着一张俊俏小脸道:“这很好,很符合一国之君的气质。” 商辞昼点了点头,却道:“但这还不是最华贵的,你知道我大商最华贵的马车是什么车吗?” 容穆摇头看他:“我知道这个干什么,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他现在心都飞了,只念叨那个传说中的天然野池塘。 商辞昼拉过他的手,替他将没穿好的冰丝蚕衣整理了一下,才缓缓开口道:“孤有没有和你说过,孤的母后当年乃是辅国公家嫡女,嫁与先帝之时十里红妆金稞满地,辅国公府流水宴席摆了整整七天,帝后大婚之日的车驾八马并拉,才真真是我大商第一华贵。” 容穆脑袋一紧:“……你和我说这些干什么,我又不婚嫁。” 商辞昼笑着道:“孤只是先给亭枝讲一讲,难免哪天你也用上了。” 他能怎么用上,这辈子要是不和商辞昼在一起,他怎么用这个规格——等等,这皇帝又跟他玩文字游戏占他便宜。 容穆抄起手臂,侧过眼眸道:“陛下应当专注国事,不要一天想这些乱七八糟的。” 商辞昼点头,脸色自然道:“好,孤听你的话。” 容穆这才微微吐出一口气,车驾外传来抽鞭子的声音,容穆好奇心起来,便趴在窗边掀开一角看了看,就见黑甲天子卫与红甲长翎卫各走一边,此次出行乃国事,是以这些腰细腿长的大商禁卫各个衣着整齐,黑甲卫换上了沉稳霸气的甲胄,长翎卫的盔帽边则都佩戴着彰显身份的红色翎羽。 容穆看了一眼就小声“哇”了一下。 这就好像近距离观赏国家仪仗队,能在皇帝面前当差的也没有长的难看的,再配上高头大马,英姿飒爽的俊朗气质糊了容穆一脸。 耳边传来一道低低的声音,带着温热:“亭枝,好看吗?” 容穆点了点头:“真的帅啊。” 说完他才反应过来,猛地回头,就见皇帝那张更帅的脸与他凑得极近。 商辞昼微微眯着眼眸看他:“孤今日难得正装打扮,亭枝却不夸孤,反倒对着一堆禁卫目不转睛,孤醋。” 容穆推开他的肩膀:“少吃点醋,多吃点菜,对身体好。” 商辞昼哼了一声:“一群男人有什么好看的,等到了行宫,就会安排行宫夜宴,到时候孤叫那西越歌姬给你跳舞。” 容穆耳朵一动:“西越?” 商辞昼将他拉离窗边,才开口道:“这次台山围猎,西越大王子厄尔驽会来,听李隋川说这人带了十几个异国歌姬要献给孤。” 容穆皱眉:“献给你?” 商辞昼紧紧看着他的脸色:“对,亭枝醋了?” 容穆气愤的拍了一把柔软坐垫:“疯了吧,你又不喜欢女的,这不是耽搁人家姑娘嘛!” 商辞昼:“……” “亭枝就没有别的可说?” 容穆一脸正直:“我有,让人家唱完跳完就赶紧回国吧,西越大商掐架掐的厉害,谁愿意大老远的来敌国跳舞,脑子又没有毛病。” 商辞昼先是愣怔,然后眼眸忍不住浮出笑意:“亭枝真是菩萨心肠,跟着亭枝,孤觉得自己或许可以洗刷洗刷这暴君的名号。” 容穆看他:“那你以前都是怎么处理的?” 商辞昼笑着道:“安分守己者送与世家为奴,心思不正者直接就地格杀。” 容穆眼睛眨了眨:“阿昼,商量个事,咱们下次说杀人这种事情的时候,能不能不要笑着,怪渗人的。” 商辞昼顿了顿:“好,孤尽量,孤只是觉得有意思罢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