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瞄见了一点熟悉的衣角。 他的衣物是高贵的正红,商辞昼以玄黑为尊,所以黑红参半,却也极为好看,容穆从门缝里戳了他一下:“你偷听!” 商辞昼绕着走进来:“只是恰巧……原来王子殿下喜欢孤,还有一部分是看重孤这张老天爷赏赐的脸。” 容穆伸脚就要踹,想到什么又端庄自持的收了回来:“今天不和你计较,免得坏了王兄给我弄的发型。” 商辞昼装模作样的道了声多谢,然后伸手轻轻拉住容穆,眸光一动不动的看了半晌。 容穆被看的脸都红了:“你是没见过我还是怎么样——” 商辞昼摇头:“只是想将这样的亭枝狠狠的印在脑子里,最好永远都不要忘记。” 容穆眨了眨眼睛:“你放心吧,咱俩缘分大着呢,以后会有无数的机会叫你重复体验今天的感受!” 商辞昼手指摩挲了一下,容穆感受到什么,问道:“你掌心的伤口,留了好长的一道疤痕啊。” “疼吗?”容穆忽然问。 商辞昼摇头,“孤皮糙肉厚,亭枝那日才是受了大罪,孤只觉得自己没有帮到你,又迟了那么一步,每每想起都如陷梦魇。” 容穆认真的看着他:“你帮到我了,我若不是想着你,难以那样破釜沉舟……阿昼,我是想好好的和你在一起的,并没有抛下你。” 商辞昼今日神情本就放松,此时更是露出了一个很明显的笑意。 他抬起另外一只手,摸了摸容穆的玉冠:“孤想这一天,想了小半生了。” 容穆蹭了蹭他的手心:“我也想了好久……从此以后,我们便再不分离。” 商辞昼凑近他温柔的亲了一口,然后紧紧牵着容穆的手,在朝霞万千中出了王庭宫殿的门。 他走在前方,像是将光都破成了两半,容穆微微眯起眼睛,才将商辞昼的轮廓定格住。 他感受着掌心的那道疤痕,轻吐出了一口气。 容穆是看到了千年后的人,他不相信钟灵说的那些事情无解,哪怕前方还有艰难险阻,容穆也一定会平了它。 商辞昼是他喜欢的人,没道理他能顾得了闹饥荒的灾民,又能救得了得绝症的病人,而单单一个商辞昼,会有什么事情能难倒他去。 容穆爱这个人,他将商辞昼视作自己灵魂的另一半,愿意与他携手共生,也愿意为他付出所有。 爱是相互的,容穆永远都明白这个道理,他要叫商辞昼知道,在他这里,没有什么能重要的过他。 朝霞万千,彩云初升,五月初五大吉大利,是一个行好事的大日子。 这一日,南代王要送弟弟去大商,而大商要迎来自己的君后。 每个人都在等着这一刻,就连王庭的小角铃铛都被系上了红色的彩绳,王族少有这样的热闹事情,整个王都城都堵成了一锅粥。 彩绸一直铺到了宫门脚下,容沥抬了抬下颚,正宫门大开,容穆悄悄往外看了一眼,打头就看见了他做梦都在想的八马拉车。 那车架每一匹都神俊无比,而最中间的领头马,居然还是熟悉的乌追和踏雪。 容穆戳了一把商辞昼:“你怎么把它们两个都算进来了!多好的马儿啊给你用来拉车!” 商辞昼笑道:“孤还特意给它们多带了朵大红花。” 容穆嘴角笑意难以自持,又在人群中看见了很多熟悉的身影,有大商的,有南代的,他回头,容沥站在他背后道:“记得王兄说过的话。” 容穆放开商辞昼,转身扑到兄长怀里悄声道:“放心吧王兄,小莲花已经长大了——” 容沥神色很是动容,看着容穆被商辞昼抱上了那个顶顶奢华贵气的车驾,他当然知道这是大商最高的规格,只是心中依旧不舍。 红绸铺就的地方,花瓣纷撒如同天上下的雨,神射营与黑甲卫守着两边,每个人脸上都是喜气洋洋。 百姓们与臣子们有生之年都没有见过这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