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每个月都往家里寄钱了,还寄了不老少呢。 盛川正欲说话,却听盛母道:好了好了,这些事儿你回头问你爸吧,我算不明白账,坐车回来肚子饿了吧,妈去给你做点饭。 说完正欲下楼,却被盛川拉住了胳膊:妈,我在火车上吃过了,现在不饿。 盛母问道:真不饿? 盛川点头:真不饿。 盛母只好打消了念头:那你赶紧进屋洗个澡睡觉吧,坐车肯定累了哎,你回来怎么也没带个行李箱? 盛川随便编了个理由:不小心掉车站了。 盛母闻言惊了一下:咋就丢了呢,你没找找呀?盛川知道她是心疼东西:里面只有一些衣服,没什么值钱东西,丢了就丢了吧。 盛母这才略微放下一点心:那你先进房洗澡,妈给你找几件旧衣服来,你以前的衣服我都没丢呢,应该还能穿。 盛母下楼后,房间就静了下来,盛川这才仔细打量着房间,最后在靠窗的电脑桌前坐了下来,摸着微凉的桌角边缘,怔怔出神。 如果用一句话形容盛川的过去,那就是在最虚荣的年纪一无所有,他努力读书,不是因为喜欢,而是想改变命运,但偏偏家里穷的连一张像样的桌子都没有,以至于连那条路都没能走下去。 不过已经是过去式了,再计较也没什么用。 盛川累了一天,无瑕想别的,洗完澡就睡觉了,然而脑子却像入了魔一般,怎么都停不下思考,想得最多的,还是沈郁。 农村的夜晚不那么寂静,除了虫鸣,还有狼狗的叫声,幽幽远远的响起,传了很远很远。 盛川睁眼看着天花板,心想自己又骗了沈郁一次,对方发现他跑了之后,应该会挺生气的,那个小少爷别的没有,脾气最大,不过也是最后一次了,他以后不想再骗他了。 盛川又想,沈郁应该不会找过来吧,一个骗子也没什么可找的,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现在桥归桥,路归路。 林林总总,乱七八糟的想了很多,最后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半夜的时候,盛父才终于从外面回来,肩上披着一件老式的藏蓝布外套,把手里的楠木烟斗往门槛上磕了磕,抖落一堆烟灰。 盛母听见熟悉的脚步声,披着衣服下床出来了,却见是他,皱着眉道:大半夜的你往哪儿跑,乌漆嘛黑的,摔了怎么办。 盛父吧嗒吧嗒抽了口烟:我去老于家打了会儿牌,时间不早了,睡吧。 说完就进了房。 盛母看了他一眼:儿子回来也没见你问两句,哪怕看一眼也成啊,亲父子哪有隔夜仇,咋,你还想一辈子都躲着他?! 盛父心想这不是隔夜仇,是隔年仇,嫌她唠叨,皱着眉头不耐的道:老子凭什么躲着他,要躲也是他躲我,你这个娘儿们,一天天的就知道胡乱叨叨。说完粗声粗气的道:睡觉睡觉! 他话虽是这么说,可第二天清早,盛川起床下楼的时候,盛江河就又不见了踪影,盛母端着粥往桌上摆,似乎一时也想不到什么借口说辞,把手在围裙上擦了两下道:你爸大清早去山上果园给树打药去了,可能得过会儿才回来呢。 盛川穿着以前的旧衣服,面料已经微微褪色,却有种干净质朴的感觉,他原本端着碗准备吃饭,闻言动作顿了顿:什么果园? 盛母道:你爹最近做了点小生意,在山上包了一片位置种橘子树,然后卖给水果商,最近刚好摘果丰收,忙着呢。 盛川只感觉离家几年,似乎已经发生了太多他所不知道的变化,最主要的还是钱,又盖房子又做生意的,偏偏盛母什么都不知道,问也问不出来个什么。 吃完早饭,一辆小货车忽然开到了盛家门口,司机从车上跳下来,敲了敲外面的栅栏铁门:江河叔!江河叔! 盛母从屋子里出来看了眼:你江河叔去山上了,不在呢,啥事儿啊? 司机道:我去城里送货,给江河叔的货款还没结呢,婶子你过来收一下吧,我没时间去山上跑了,一车货等着呢。 盛母犯了难:我可算不明白那些糊涂账,你先去吧,回来了再找你江河叔。 盛川刚好出来,他对钱这种事最敏感,闻言道:收什么账? 盛母道:上次的货款还没结清呢,以前都是你爹管的,你识数,过去帮着算算。 盛母有头痛病,算不来这些东西,盛川看了看车后面的货,问了斤数和价钱,和司机把货款结清了,厚厚一摞红票票,两万多出头的样子,看来卖橘子还挺挣钱。 盛川把钱递给盛母收着,然后搬了个板凳坐在门口晒太阳,浑身处于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