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问题。 杜陵春从贵妃宫中出来,刚上马车,结果就见公孙琢玉有气无力的瘫在位置上,唉声叹气的。 谁惹你了? 杜陵春推了他一把,在旁边落座,想起杜秋晚刚才说的话,心中仍有些郁结。但见公孙琢玉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又抛至一边,转而先去哄他:你京兆尹之位已然与姐姐说妥,又是为了什么事愁眉不展? 马车够大,躺下来也无妨。公孙琢玉干脆枕在了杜陵春的腿上,没头没脑的问道:司公已位极人臣,可还有什么想要却没得到的? 杜陵春闻言一怔,他倒是从未想过这个问题。他垂眸端详着公孙琢玉的眉眼,捏了他脸一下,没好气道:问这个做什么? 公孙琢玉:嗯就是想知道。 杜陵春没有思考很久,只说了一个字:无。 他已有权势金银,已有公孙琢玉,足够了。 杜陵春说完,又看向公孙琢玉:那你呢,可有想求之事? 但凡不是坐皇位,逛青楼,杜陵春都愿意替他谋求到手。 公孙琢玉美滋滋道:我想名留青史,当个名人,这样死了之后也能有人记得我。 杜陵春是古人,对某种字眼颇为忌讳,闻言捂住他的嘴,低声斥道:小混账,你才多大年纪,张嘴闭嘴死了活的,以后不许再说。 公孙琢玉握住他的手,递到唇边亲了一下:好,听司公的。 嘻嘻。 官位难求,可若前朝后宫的关系人脉尽数打通,就没有不成的事。莫静娴一案结束后,没过半月,皇帝便禁不住贵妃的枕边风,下令封公孙琢玉为新任的京兆尹,升官速度放眼整个朝堂也找不出来第二个。 公孙琢玉终于不用穿那绿王八一样的知县官服,换了一身浅绯的新官袍,金带十銙,好不威风。从芝麻绿豆大小的官变成了西瓜那么大的官,算起来也不过一眨眼的功夫而已。 既已升了官,明日便该上任点卯,京城不比江州,万不可如从前一般懒怠了。 杜陵春已然摸清了公孙琢玉的脾性,倘若无人叫喊,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是常事。只看他江州审案时没个正形的模样便知道了。 公孙琢玉想的却是另一件事:那日后岂不没办法陪着司公了? 京城是天子脚下,一言一行都需谨慎,否则就会被言官御史弹劾。杜陵春这般地位,也没少被他们指着鼻子骂。更何况那些笔杆子都是严复一党的人,他们瞧见公孙琢玉与杜陵春来往密切,必然都在暗处盯着。 偏那些文人重风骨,个个都是不怕死的,动不动就以死明志,头撞盘龙柱,血溅太极殿,皇帝有时候都拿他们没办法。 杜陵春原本正坐在书桌后喝茶,闻言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用茶盖撇去浮沫:你少给我惹些麻烦便罢了。 心中却对他记挂着自己颇为受用。 公孙琢玉走了过来,靠着书桌,随手抽了根湖笔在指间转了两下:司公是不是嫌我烦了,莫不是真听进去了贵妃娘娘说的话,想找个聪明伶俐的在旁边伺候着? 杜陵春那日回来,与他说了杜秋晚的话,公孙琢玉便时不时就要提一次,摆明了作妖。 杜陵春用指尖缓缓揉着太阳穴,心想公孙琢玉分明是个活祖宗,难伺候的紧。半真半假的道:若真找了,你待如何? 公孙琢玉下巴微抬,立刻用笔指着窗外的荷花池道:信不信我跳下去给你看。 杜陵春将他的手打下来:胡闹! 却没什么气势。 公孙琢玉干脆关了窗户,笑着与他挤坐一处:我已然是聪明伶俐,司公不可能找出一个比我还聪明的人了。 杜陵春将茶盏搁了回去,低声道:傻子。 公孙琢玉何必如此紧张,除了他,还有谁会喜欢上一个阉人。杜陵春不担心他招蜂引蝶便罢了,他反倒担心起杜陵春来。 公孙琢玉心想明日上任,必然杂事良多,有段日子不能得空。到底少年血气方刚,直接揽住杜陵春的腰身,细密的吻落在对方颈间,熟练挑开了衣带。 杜陵春下意识看了眼门窗,见都紧闭着,便也没有再管。他眉眼低垂,一面回应着他的吻,一面声音模糊的斥他:也不看看时辰,现在还是白日! 杜陵春还是不大习惯在光天化日之下袒露自己。 公孙琢玉将他压在了桌子上,宣纸墨砚顿时乱做一团:司公怕什么,天色一会儿就黑了。 公孙琢玉顺着杜陵春的侧脸一路亲吻,热气喷洒在颈间,暧昧且湿濡,比前几次要得心应手些。杜陵春身上的红衫皱做一团,落地时似一朵糜丽的花,静静躺在绒毯上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