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要不你托个人去提亲?结了婚是一家人,我们帮贺知青也名正言顺是不是?” 林景勇虽然不愿意再拿钱出来,但听老五说的也有道理,便没有反对。 林景信脸色微红,神情有些忸怩:“可是,挟恩求亲,非君子所为。” 林景勇也有些急了:“这,这也不行,那,那也不行,到底要怎么样?咱们家这点钱存了好多年,多不容易啊。我不同意借!谁知道能不能治好,万一是个无底洞怎么办?” 林景仁不耐烦了,掀帘走出屋,站在廊下望着昏暗的室外,冲着屋里说道:“这事谈不拢,就不要再谈了。二哥,我们出去走走。” 林景信在屋里应了一声,和老三一起走了出去,两道身影没入夜色之中。 林景严与林景勇对视一眼,同时翻了个白眼:“瞒着我们俩说私房话,哼!” 半个小时过去,两人依然没有回来。 屋外有手电筒的光芒晃动,细碎的脚步声传来,隐隐听到女人怯怯的声音:“林景信……” 林景勇走出屋喊了一声:“是谁?” 对方关掉手电筒,快步走过来,是位年青女子,白色小碎花短袖衬衫、黑色棉布长裤、朴素的黑布鞋,一条大辫子搁在胸前,眉眼清秀、体态婀娜。 林景勇不认得眼前这个女人,再问一句:“你是谁?” 也许是走得急,女人的额头有汗珠滴落,她喘匀一口气,左手绕着辫梢,侧着脸柔声道:“我,我是贺玲。请问林景信在家吗?” 原来是借钱的女知青啊,林景勇上下打量着她:“我二哥刚出去散步,还没回。你,你进来坐坐吧?” 贺玲轻轻“嗯”了一声,尾音打了个转儿,显得十分柔媚。林景勇平时与女性接触少,脸一红,慌忙拖出把竹椅放在檐廊下,道:“你坐。” 贺玲道了一声谢,动作优雅地坐下,看向林景勇,微笑道:“你是林景信的弟弟吧?” 夜风送来一股成年女性的馨香,林景勇的脸更红了,他回了一句:“我,我是老四。”便急步走进屋,对正在灯下看书的林满慧说,“贺玲来了,你去和她说话吧。” 林满慧抬起头,诧异地问:“她怎么来了?” 林景勇摇头:“不知道。” 林满慧放下书,轻手轻脚走出屋,坐在贺玲身边,借着廊下昏暗的灯光,审视着这个书中害得林景信单身一辈子的女人。 皮肤细腻,眉弯眼细,唇红齿白,是个清秀美人。 贺玲感觉到林满慧的打量,侧过脸迎上她的目光,温柔地说:“你是林家小妹,我们见过的。” 这一回的贺玲,形容举止与上一次不同,姿态摆得很低,看来是有求于人。 林满慧问她:“贺知青,这么晚了你过来找我二哥,是有什么事吗?” 贺玲点了点头:“是啊,有点急事。” 林满慧继续问:“可以告诉我吗?” 贺玲面色有些发白,咬着唇,摇了摇头。 林满慧凑近她身边,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说:“这么晚,你一个人过来,知青点的人知道吗?” 贺玲再一次摇了摇头。 林满慧道:“如果被别人知道,你的名声还要不要?” 贺玲的脸色更白了,嘴唇一直在哆嗦:“我……我也是没有办法,没有人肯帮我,只有求你们。” 在那本书里,林景信只是个炮灰小配角,着墨不多。贺玲到底是怎么骗了他的心与钱,林满慧不得而知。眼下她只知道一件事:贺玲已经从林景信那里拿走了两百多块,现在又想如法炮制,再拿两百。 或许她知道这钱不好拿,趁夜过来行哀兵之计。 林满慧道:“你不能单独和我二哥见面,不然被巡逻队的人抓住,我哥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贺玲柔声道:“我知道的,所以我到你家来。我行得正坐得直,不怕呢。” 这女人!滑不留手。 林满慧单刀直入:“你要找我们家借钱?” 贺玲低下头,没有说话。 林满慧返身从屋里取出纸笔,放在她膝上:“上次借的钱,麻烦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