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对上了我还是有点怕他。 时朝暮笑了下。 安梧又坐到床边:暮暮,他真的会按你提的要求做吗?我看着觉得 觉得他不但不会去做,还会气急败坏直接离开?时朝暮笑着摇了摇头,然后语气肯定道,他会做。 安梧抓了抓脑袋。 时朝暮平静道:裴停今这个人吧,脑子有问题的,不信你去窗边等着看。 安梧就凑到窗边去了。 不到半分钟,安梧惊讶道:裴渣男真的站到院子里去了这人脑子怎么长的啊? 时朝暮端起面前的玻璃杯喝了口水,闻言似笑非笑讽道:在裴停今的脑子里,这算是一种另类的礼尚往来。 安梧回头,疑惑地应了一声:礼尚往来?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在他的逻辑里,只要他今天真的按我的要求站满了十个小时,那这次的事就可以一笔勾销、我不会再跟他闹脾气。时朝暮弯了弯唇,很有意思吧? 安梧听完后沉默了几秒,然后言简意赅地发表了感想:我呸。 时朝暮顿时被好友的反应逗得乐不可支。 从病房窗户看下去,一身黑的裴停今依旧是那副不悲不喜的样子。这会儿是下午一点多,今天阳光很热烈。 时朝暮看着外面轻声感慨:今天天气不错。 安梧站在窗边看了一会儿才回来,又好奇道:裴渣男不会是有受虐倾向吧? 单纯的脑子有病而已。时朝暮说着眨了眨眼。 过去七年,时朝暮始终没弄懂一个问题,那就是裴停今到底是喜欢他,还是不喜欢。 要说喜欢,裴停今却没有一次接受过时朝暮的表白,永远是那副活死人的样子,跟定期删除记忆似的永远记不住和时朝暮相关的东西。 要说不喜欢,裴停今却也从来都没有明确拒绝过时朝暮,一次都没有,甚至默许纵容时朝暮黏着他,而对其他追求者从来都是不假辞色、冰冷拒绝的。 虽然没弄懂过这个问题,但如今也无所谓了,时朝暮不再关心答案。 时朝暮睡了个午觉,安梧也没离开,就坐在沙发上抱着电脑咬牙切齿地写论文。 时朝暮是在他大四的寒假和裴停今结婚的,也就是去年。去年六月大学毕业后,时朝暮顺着裴停今的意思待在家里很少出门,那会儿他想着反正他的工作待在家里也能做、影响不大,裴停今高兴就好。而同级同系的安梧则继续攻读硕士,最近临近期末学业重,他只好把电脑带着一起来看时朝暮。 等时朝暮睡了一觉起来,两人一块儿吃过晚饭,时朝暮看着安梧道:你回去吧,我这儿也没什么事。 那可不行,那姓裴的都还没走呢,你一个人我不放心。安梧说。 时朝暮噙着笑:你不是怕他吗? 安梧轻哼一声:我以前见着他也觉得见了阎王,那也不妨碍我讨厌他啊。以前还比今天纠结,毕竟你喜欢他,我骂狠了又怕你难过,不骂他吧又怕你被欺负死了 好啦,以后不会了。时朝暮语气轻快,又催促安梧,你快回去吧,待会儿怕是要下雨了,要走的话反倒不方便,我这儿真没事,你回去把论文写完了再来。 听到论文,安梧痛苦嚎了一声,随即抓住时朝暮话里的重点:待会儿要下雨?真的假的?白天的时候不还艳阳高照的吗? 真的,晚上九点,有百分之九十的降雨概率。我刚刚看过天气预报了。时朝暮说。 安梧想了想,说:好吧,那我先回去了。要是裴停今欺负你,你就赶紧给我打电话哦不,先给警察打电话再给我打,我武力值不行,只能来给你撑个人数场子。 时朝暮乐了:好,我知道了。 安梧收拾了电脑包,想了想又说:那暮暮,姓裴的还站在下面呢。 闻言,时朝暮故意逗他,微微皱起眉道:确实是个问题。阿梧你说,他晒了一下午又淋一场雨不会生病吧?要是病了赖上我可怎么办 安梧沉默了下:幸好,我还以为你是真担心他了。 时朝暮失笑,摆摆手道:没什么可担心的,裴停今是个大冬天洗冷水澡的神仙,没那么容易生病,病了也无所谓,能在离婚协议上签字就行。 安梧看得感慨:对了,就是这个样子,以前但凡有人敢说你不好,你一直都是这样的态度,唯独在裴停今那儿不是。 以后都一视同仁了。时朝暮弯了弯唇。 安梧离开后,时朝暮闲着无聊开了电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