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后也是支持本王的,若无此把握,本王岂会冒险夺嫡?” 陈近南神色陡变,忽觉凄凉无比,只怕郑经也被老王妃毒杀了。实在是不敢相信,大敌当前,郑克爽和冯锡范就迫不及待地想要这个皇位,这也太急了。 为了郑家伟业,他没有死在敌人手中,却死在自己人手中,这是莫大的讽刺。不过陈近南不想这样死在郑克爽手中,他要搏一搏,必须扶持世子郑克臧上位,唯有这样,他才能报复郑克爽和冯锡范,他更没想到郑经会选择郑克爽。从能力上来说,郑克臧才是未来接班人的最佳人选,可按照这个势头,似乎那些老臣均已倒向了郑克爽,显然老王妃和郑克爽已取得了不少大臣的支持。 当陈近南凝聚功力,运气凝血神爪时,忽觉内力竟然没有了,脸上露出了惊愕的神色。忽听冯锡范讽刺道:“不知道你这个天地会的总舵主是如何当的,我早在箱子上抹上了毒,只是你没有怀疑我会这样做,更没有想到小王爷杀你的心。” 言罢,一剑又急又快地朝陈近南刺来,陈近南功力失去,虽然看到了冯锡范的剑,却没有反击之力,直至剑柄插在胸口,陈近南脸色沉静无比,冷冷地看着冯锡范,讥笑道:“我和家人会在地下等你们的,你们的时日也不会太久。你就是阴谋篡位又如何?新明不是你们想象中那般好对付的。哈哈哈,老夫一生无愧于心,只恨不能为老王爷继续效命,天亡我陈近南也,天亡大明也!” 郑克爽惊愕地看着陈近南就这样死了,他本想看着陈近南跪在他面前求饶,唯有这样他才能发泄心中的愤恨。可陈近南连喊叫都没有,如此视死如归,这让他的内心空牢牢的。 冯锡范冷哼了一声,不屑道:“就你这样的人也想拥世子上位,真是天大的笑话。”言罢,冯锡范却来到郑克爽面前,低声道:“王爷,切莫为陈近南迷惑,实则陈近南是想死得尊严些,虽然我们杀了他,不过他也倒是骨气,更是个冷血动物,面对家人的死竟没有暴怒,显然他也是个薄情寡义之徒,徒有虚名耳!” 郑克爽点了点头,道:“本王的确有些仁慈了,他的确是个薄情寡义之徒。此等无情无义的人,本王又有何好姑息的呢?” 远在江南的吴天接到胡德第传来的急件,张开一阅,不由感慨道:“死得也太窝囊了,我想陈近南已经后悔当年没有投效我新明,不但自己死了,就连家人也不能幸免,何其悲也!” 苏荃冷笑道:“陈近南虽然是个忠臣,可不能为新明所用,又有何用,死了也就死了,老爷不也早意料他的结局了么?何苦为他惋惜呢?” 吴天笑道:“现在天地会的人一旦知道自家总舵主竟被郑克爽和冯锡范杀了,就连家人也没有放过。料想有不少热血之士为其复仇,北方的江湖将不再是一趟死水了。” 苏荃抿嘴一笑,道:“老爷,妾身能否与老爷一同去北方,妾身从懂事起就在辽东神龙岛,未曾游历过我中华神州大地,引为憾事,今有幸陪老爷一行,那妾身此生足矣。” 吴天道:“你真是个聪明的女人,竟知晓我要去北方。嘿嘿,此事切莫告知其他人,我们只能悄悄地离去,不然又是一番鸡飞蛋打,会说老爷厚此薄彼。” 苏荃咯咯直笑,道:“谁叫老爷见一个爱一个,现在知道烦恼了。” 吴天道:“什么见一个爱一个,那是老爷魅力使然。像老爷这样的奇男子,天下女人有谁不心动?”心道:“这个女人也太敏锐了,竟察觉我要去北方会佳人。” 原来吴天要去北方,非是为了陈近南的天地会,而是为了王屋山上的那个妹子。整个鹿鼎记中也只有那位妹子没有收在自己的后‘宫’,以吴天的尿性当然不会放过这个小美人。 何况韦小宝已死,这样的妹子要是被他人糟蹋了,吴天觉得天理不容。况且王屋山一直忠于大明,司徒伯雷又是大明曾经的将领,在郑家和新明做个选择,不用想也知道他如何选择了。至于西南吴三桂建立的大周,但凡有点血性的人也不会选择这样的汉奸为效忠对象。他此去北方既是为了曾柔而去,也是为了王屋山这一支可用奇兵。?..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