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唇边沾上的奶油。 “曦曦,这是你许的愿望?”他眉眼中不带笑意,异常平静。 乔曦答非所问,继续说,“你送我的每一件礼物我都整理好了,都放在你的衣帽间,你进去就能看见,还有那些珠宝我都锁在保险柜里,本来想放在桌子上,你也好清点,但那些东西毕竟太贵了,还是觉得放在保险柜里.....” “乔曦,你有完没完?”他不再是风度翩翩的公子哥,眉眼中的冷厉和阴翳,让谁看,都觉得害怕。 “嗯....还有你送我的车,车钥匙我放在你的床头柜了,东区滨新小区那套公寓的房产证我也放在一起的,你一看就知道,还有我桌上放了两张银行卡,一张是你的,里面的钱我一分没动,还有一张是我的,你那次借我还债的钱,如今都还给你。还有些多的,是乔岭的医药费,你可以算.....” 贺时鸣冷笑,霍然起身,越过小矮几,虎口掐住了她的下巴,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乔曦,你他妈有完没完?” 乔曦颓然,第一次见他这么暴怒。 “....放过我吧。你放过我吧。”几乎是在哀求他,她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了。 不想和他争执,对抗。 她和他的每一次交锋,都输的粉碎。 “你闹什么?嗯?告诉我,因为我昨天没陪你?还是因为这几天我没来找你?乔曦,你跟着我哪里不好?我哪里对你不好,轮得着你一次又一次来犯我禁忌?现在想和我银货两讫?你有没有良心?” 乔曦眼眶渐红,她都以为自己能刀枪不入了。 “可我不想过这种日子了!一天都不想过了!” 她去掰他的手,让他放开她的下颌。被他死命掐着,是钻心的疼,她一秒也不要受这种疼。 贺时鸣眉心一跳,觉得她不可理喻,“你过得什么日子?你去瞧瞧,陵城哪个名媛比得上你风光?” 乔曦崩溃,哭着说:“那我不要这风光!这根本不是我要的!” “那你要什么?”他克制住自己,语气沉冷,好耐心的问她。 她要什么? 她要他能不能给一点点真心,给一点点爱。 她要他尊重她,而不是把她当玩意儿。 她要至少一秒钟,在别人眼里,他们两个是平等的。 她要生日能有一碗西红柿鸡蛋面,而不是满天烟火,不是玫瑰香槟,不是盛大宴会。 ...... 忽然间,她醒悟过来。 她好贪心啊。 从一开始她就知道自己是他的玩意儿,是他的情人,她既然在得到那么多光鲜亮丽后,还贪心的要他迁就她,给她温暖的,红尘世俗的,爱情? 他没有错,他从始至终把这当游戏,是对的,他有什么错? 是她玩不起这场游戏,她认真了。 “乔曦,你要什么?” “离开你。我要离开你。” 贺时鸣脸色难看,他是从没遇到过这种女人。 她不是倔强,是不知好歹。 他的手还掐着,从下颌移到了颈部。 白皙羸弱的鹤颈是脆弱的,可她偏偏不脆弱。 一无所有的十九岁就敢抗下百万的债务,抗下弟弟的医药费,敢拿自己和他谈交易。 她根本不脆弱。 是他被她的柔弱迷惑了,以为她是一朵菟丝花,忘记了她本质上,实则是一棵树。 又或者是一根草。 野火也烧不尽。 他有些恼羞成怒,怒他自己为什么要看上这种女人? 难搞的女人。 他的手从颈部迅速移到她的肩,用力一扯,衬衫纽扣崩开,肩膀露了出来,上面留着他昨晚烙下的红痕。 她浑身的印记,都昭彰着他的主权。 可偏偏,都是讽刺。 “乔曦,我他妈怎么就看上你了?我看上你,是我活该!”他深邃的眸里全是焦躁,桎梏住她肩的手,有些颤抖。 乔曦侧头,看了眼肩上的红痕,笑了笑,“你这样恼羞成怒,宁愿强迫我也不愿放我走,是因为你没有玩够我,还是因为....你已经爱上我了?” 她的目光赤-裸-裸刺向他的眼。 贺时鸣呼吸滞了一拍。随即蓦然松手,一言不发的坐回沙发上,冷静的如一尊雕像。 乔曦平静收回目光,转身上楼去。 过了一刻钟,她换了那条蓝色的连衣裙,背着tote包,费力的把行李箱从楼梯上拖下来。 贺时鸣沉默地看着她所有的动作。他记得,这条连衣裙是她第一天来这个房子,穿的那件。 被他嫌弃满是烟酒味的一件。 真没想到,她竟然还留着。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