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时候委屈不过,真的好想回一句,她就是想钱想疯了,没钱怎么活啊? 但幸好,她的热度一天比一天高,不出一个月,就在平台上累积了千万粉丝。 至少走通了这条路,在经济方面,她不愁没有来源。 “是啊,做短视频是好,但....你可是安女郎.....”姚念音想到了什么,一句话止步于喉间。 如今的情形,由不得她们选。 “不然...你去给贺总低个头?”说完姚念音就后悔了,有些心虚的看了看乔曦。 听到贺字时,乔曦眼皮轻轻一跳。 一个月了。他们分开一个月了。 这一个月来,她根本绕不开他的存在。即使不想听到他的消息,可消息还是扎堆的往她这里传。 听说他过的还挺好的。日日声色,夜夜笙歌。去了美国拉斯维加斯豪赌,又去了冰岛看极光,最后又溜了圈西欧,回国后酒局牌局也没断过。 听说没了她这个阻碍,一水儿漂亮姑娘们摩拳擦掌,想着能否成为下一个她。 听说他勒令所有人不准在他面前提乔曦二字,提了就要发火,让人滚。 他的消息,一半是从姚姐这听到的,一半是那些前来找茬的女人说的。 反正避不开他,索性乔曦把这些消息照单全收,如今也能做到神色平静的听他的最新八卦艳闻了。 乔曦给肌肉做完放松,起身走到厨房倒了一杯水,一口气灌下去整杯。 重重把杯子磕在流理台上。 厚玻璃与大理石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倔强地咬着牙,一字一顿的吐出三个字:“不可能!” 一旁咬苹果的姚念音,猛地心儿一颤。 - 十二月的陵城,已经初冬了。 不比江南水乡的冬,偶尔还会下几阵朦胧小雨,烟云缭绕,是多情的韵味。 北地的冬,是沉的,肃的。树枝光秃的伸向天空,仿佛要戳破什么,却什么也戳不破。 深紫色的劳斯莱斯朝城郊的别墅区驶去,路边的风景越来越黯淡,也越来越寂静。 车内是更静的。 空气凝固成一团,有些闷热。 司机在前面开车,一句话也不敢多说,坐在副驾驶的齐厉也一言不发,两人尽量把存在感降到最低。 一个月了。老板一次也没踏入过城北的别墅。让人把东西全部搬去了城中的公寓,然后就再也没来过。 是以,齐厉听到老板说去城北的别墅,他吓了一跳。 后座,男人一袭冷灰色大衣,如炉里燃烬的香灰。他阖着眼,行散的靠着,仿佛很是疲累。 呼吸间带着酒的冷香,还夹杂一丝丝烟草的味道。 车停入地下车库。 男人下车后,随意交待了两句,就进了电梯。 “少爷?” 张姨正准备去睡了,没想到电梯门在此时开了,吓得她够呛,以为进了小偷,还想着,哪里来的小偷,这么胆子大,敢光明正大坐电梯进屋偷东西? “怎么过来也不打声招呼?”她接过贺时鸣的外套,“喝酒了?我给您做碗醒酒汤。” 贺时鸣摇摇头,“不用管我,张姨,你快去睡吧。” 说完,他脚步不停,径直朝二楼走去。 到了二楼,刚要去开灯,他顿了顿,放下手。没开灯,凭着记忆,在一片黑暗中摸进了卧室。 推开卧室门的刹那,他的心停滞一瞬。 门开合,带来一阵风。风里挟裹着幽微的香气。 小茉莉,晚香玉,还有一点葡萄柚的甜。 封存了一个月,香气还留着,鬼魅一般,在他开门的瞬间,顷刻缠绕住他的所有呼吸,直达于他的心脏。 是她的香气。 竟然,还没散。 一个月,他觉得已经很久了。 诚然,他厌烦这栋房子。厌烦与她相关的万事万物。不开灯,也是一种厌烦。不想清晰的看见她曾住过一年的地方。 有关于她的气息太浓烈,侵占了这寸土地,赶也赶不走。 贺时鸣放慢步伐,借着几寸冷淡的月光,走到窗边,坐在地上。 就这么在黑暗中,也不知道坐了多久,听见角落的古董钟,滴答滴答的往前走。 或许是过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