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去托人问,一大堆手续丢给底下人办,他乐的轻松,第二年飞机就订到手。 虽然统共也没用过几次。 看着乔曦连眼风都懒得给他,他在心底叹了口气。 算了,今晚让她留下,是真想的美了。 只是,他总觉得这小姑娘有些地方不一样的了。 哪里不一样? 他陷入思索。 乔曦坐在沙发上,等着食物消化。刷了半天手机,回复了几十条粉丝评论,发现没声音了,这才抬头,只见男人靠着吧台,也不知在想什么。 “想什么?”她出声打断他的思绪。 贺时鸣抬眼,直直地看向她,好似研判,好似忖度。 半晌,他淡淡开口,“乔曦,我觉得你有些不一样了。” 是不一样了。从前的她更多是顺从和乖巧,是听话的洋娃娃,永远迎合,任由他摆弄。就算是冲他发脾气,耍小性子也会偷偷观察他的脸色。 后来,她执意要走,和他三番五次的争吵,呛他,倔强的不服输,可眼底也是隐忍和脆弱的,他能明显感受到她怕他。 刻意为柔软的身体披上一层盔甲,但那依旧无法改变其柔软的本质。 可现在,她眼里并无畏惧。 乔曦怔了怔,眼底有微光一闪而过。她走到男人面前,声音娇甜,“哪不一样了呀?” 贺时鸣看着她,反问:“你说呢?” 乔曦噗嗤笑出声,本就是含情带怯的桃花眼,此时弯弯的,上挑的眼线勾出媚气,冷调的灯光下,像一朵夜色下的妖冶的昙花。 她媚眼如丝,拿眼尾去睨他,一张清纯脱俗的脸凭空多了艳若桃李的妩媚。柔若无骨的身体靠近他,一点一点拉近距离,直到最后的安全区被破坏了。 红唇附在男人的耳边,只要他轻轻一动,就能感受那方柔软,温热香甜的气息洒在贺时鸣的耳畔。 他眯眼,喉结不自然滚动,身体微不可察的僵直。 随即有细细软软的音沉入他的耳:“七哥,市场不是一成不变的,您是生意人,难道还不懂么?” 贺时鸣捏紧手中的玻璃杯,声音低冷,“你什么意思?” 乔曦笑着看他,下一秒被他翻身抵在了吧台上。玻璃桌的边缘很钝,但磕在腰间还是带来盈盈痛感。 他似乎乱了,凤眸漆黑,如陨星,“勾-引我?” 混着情-欲的三个字。 她从前并非没有主动勾过他。会所那晚,哭着扯他的衣袖,娇娇怯怯的说看不看的上她,或是书房那晚,她穿着桃色的睡袍,就那么直扑扑的在他面前脱-衣服。 可他永远都是冷静的,清醒的。理智到她很挫败。 乔曦脖子后仰,避开他灼热的呼吸,“这也算勾-引?您现在的定力也越来越差了。” “我不觉得对你定力差是件丢脸的事。” 羸弱纤细的鹤颈晃荡在眼前,白的惹眼,他顺势低头,把温热的气息烙上去,却在得手的瞬间被她拦住。 她承认,此时的气氛太暧昧了。 擦枪走火就在瞬间。 若是再玩,只怕要失控。 “七哥,您就这么着急变现?才做顿饭而已,您也太会算了。”乔曦不着痕迹的从他的臂弯中逃出来,她偷偷呼出一口气,有种逃出生天的刺激。 “不准我碰你,就别乱来。”贺时鸣平静的喝了口凉水,眸光恢复如初。 乔曦好耐心解释,“可我说的是你不准乱来,没说我不准乱来啊。” 贺时鸣这才听懂她话里的挑衅,小姑娘长了一岁,变得挺霸道了。 他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她,笑问:“我得听你的?” 贺时鸣觉得好笑,还从没人这么对他说过这种我准,你不准的话。 乔曦嗤笑,对他倨傲与否毫不在乎,“七哥怕是没听明白。市场变了,别拿以前那套用在我身上。” 贺时鸣蹙眉,手中的水晶杯在灯下流光溢彩,投影出一圈圈华丽的阴翳,“那你给我说说,什么叫市场变了。” “七哥这么聪明,怎么可能听不懂。”乔曦歪头打量他,怕是不懂装懂的成分比较大。 贺时鸣轻轻哂笑,她这打太极的功夫见长,果然,过了一年,长劲不小,不仅能拿话戳他的心,还要把他玩弄在股掌之间。 乔曦从椅子上下来,走到男人身边,未等他反应,手臂缠上他的后颈。 一张娇艳的小脸放大在眼前,呼吸交缠在一起。 她刻意压低嗓音,如汲水的绢帛,柔软而沉重,“贺公子得认清形势。如今是你追我,凡事我说了算不是么?” 她凑近他,呵气如兰,贝齿几乎快咬上他的唇,“从前的那套,收着点。我不喜欢。” 低低的命令。 贺时鸣的气息明显紊乱不堪。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