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看了看嘟着小嘴的小豆腐,露出清浅的笑意,公子没有听他的。 那就好!听了百里流清的话,小豆腐才放下心来。 玄泰。 在,公子。 今日,你就带小豆腐随意在寺庙中好好游玩吧。百里流清目光看向远方,隐隐约约能看见一道窈窕的身体若隐若现。 可是,公子玄泰语气担忧,他真怕映瞳会做出什么对公子不利的事情,毕竟自己的公子伤了映瞳的心,而映瞳并非那种温婉的女子,相反她性子极烈。 无事。百里流清淡淡道,留下他们二人,独自前往山顶。 山顶之上,身着鹅黄华裳的娇俏少女亭亭玉立,一见那道朝思暮想的白衣身影,俏美的脸上顿时露出了清丽的微笑,带着几丝忧郁的伤感,表哥,你来了。 大团大团的白雾氤氲,让人看不真切,好似梦境一般。 梦里,一袭白衣伫立在凄凉冷清的奈何桥前,孤独的徘徊。 他站在那里,白衣胜雪,朱砂凄艳。 一日又一日,一夜又一夜,一年又一年。 无论风吹雨打,无论场景如何变化都没有移动过一步。 在那漫长孤寂的岁月里,一等就是三千年。 画面一变,又见他的优雅的站在桃花树下,手持血玉笛悠悠奏起,对自己清华一笑。 亦或是低头垂眸,静坐在窗前,优雅执笔,泼墨似画。 就算是死,也不要忘了我 忘不了他躺在自己怀中对自己露出的凄凉微笑,一遍遍的重复,不要忘了我。 流清带着千百的眷恋和伤痛的两个字的从景澈口中说出来。 裳儿将湿手帕绞干后贴在景澈的额头上,俏脸上布满了焦虑。 昨夜回来过后,景澈就因为伤势的缘故发起了高烧,请了好几个大夫却一直都高烧不退,只是口中不断的梦呓着流清两个字。 梦中,他在自己前面,背对着自己,看不见脸,只有如墨的发。 无论怎么追也追不上来。 流清,不要走,求求你不要离开我 然而那道白衣却仿佛没有听见这一声声的唿唤一般,依旧缓缓的在前行,与自己咫尺天涯。 景澈伸出手,却只是虚无的穿透了他的身体。 勐地惊醒,景澈艰难的睁开了眼睛。 耳边响起了惊喜的声音,景少爷你终于醒了! 流清呢?仿佛没有从梦境中回过神,景澈下意识的问道。 映入眼帘的只有神色委屈的俏丽少女。 俊美苍白的脸颊涌起一丝丝苦笑。 他的流清不在这里呀! 景少爷,你都伤成这样了,为何还想着那人?为什么?泪水在眼眶中打转,裳儿贝齿咬唇,她守候了景澈了整整一夜,却也听着景澈叫着那人名字整整一夜,每一声每一字都好像一把利刃插在自己的心上。 为什么 因为他是自己所爱之人啊。 最后的记忆是那人淡漠冰冷的脸,景澈勐地翻身下床,却牵动了伤口,疼的脸色煞白,冷汗立刻流了下来。 裳儿大惊失色,也顾不得悲伤了,上前去扶着他,景少爷,你不能乱动啊!大夫说了,你的伤势很严重,也别是胸口那处,只差半分距离你就死了啊!主子说了那伤口明明就是百里流清的九天金线所伤! 只差半分,终归也是差了! 他到底没有杀自己,是他救了自己! 你为什么会知道?景澈问道。 我裳儿不答,意识到自己似乎说错了什么话。 心思转换间,景澈忽然想通了许多事,子珩在哪? 主子,主子裳儿支支吾吾的。 见她不说,景澈眼神一沉,咬着牙站了起来,心中某一处莫名的跳的极快,那种感情让他心慌起来。 流清有危险! 宋子珩他,对流清出手了。 说,子珩在哪里?勐然的喝声,让裳儿一直压抑的情绪彻底爆发出来,歇斯底里的叫道,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关心百里流清?他都要取你的命,你还要去救他,你看看我啊,我才是喜欢你的人啊!泪水顺着她的脸庞,流了下来,她甘愿给景澈为妾他也不要,她卑微到尘土里,他也不看一眼,他的心里只有百里流清,那人到底有什么好! 因为,我爱他。 因为爱他,从未改变过,十年,百年,千年,万年,永远也不会变。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