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他高兴,百里流清却蹙起了好看的眉,不用多想也知道这老虎的战斗力非凡,景澈本就受了伤,也无法使用内力,如今跟勐虎相战分明就是乱来。 没有听到意料中的表扬,景澈神色立刻委屈了,撒娇道,人家可是费了好大的一番力气呢,流清你也不知道表扬一下。 对于他的委屈,百里流清置之不理,淡淡的扫了他一眼,转身回房。 按照自己对流清惊人的直觉,他知道流清不高兴了,却不知道为何,脚底一转就随他离开,对着围着乡亲们大着嗓门道,这老虎肉,见着有份!留下一干淳朴的乡民喜形于色,纷纷对着苏儿发问,苏儿,你们家什么时候来了这么两个神仙一般的人啊。 是啊是啊,可真厉害呢! 这两个少年可真俊俏,他们要不要留在这里,不知道哪家的姑娘有福气 苏儿站在原地看着离开的两道人影发愣,没有听进去他们的话,心中不知道是何滋味,虽然景澈没有明说,但是他对流清的宠爱总是在不经意流露出来,而他们之间的默契也好像十分自然,一个眼神,一句话,彼此就知道对方是何感受,再想想初见的时候,景澈对百里流清的担忧,莫非 只是男子之间也会有感情的吗?苏儿并不知道。 房间中,百里流清走到桌前坐了下来,景澈睁开一双无辜的桃花眼看着他,怎么不开心了? 百里流清不说话。 见他一副不说话明显又不开心的别扭样子,景澈顿时心急起来,你别不理我啊,我哪里惹你不开心了吗? 也许是话中的心急让百里流清抬起了眼,看着眼前委屈的邪魅俊颜,声音一沉,你知不知道你伤没有好! 真是拿景澈没办法了,前几日都告诉他了伤口不能沾水,他也不顾及,直接拉着自己掉进湖里,今日竟然还赤手空拳的与勐虎相斗! 这下轮到景澈沉默,不过百里流清自然不会相信他有什么悔过之心,语调一如既往的清冷,又透露出隐约的担忧,明明伤口还没有痊愈,也不知道注意点!若是裂开了,你很有可能会没命的! 噗嗤很难得听他连续两次重复同样的内容,景澈忽然笑出声了声,语调暧昧,流清你这是~~在担心我?摇了摇手中的紫扇,笑道,放心放心,为了你我也绝对不会出事的! 被他这么一说,百里流清才蓦然发觉自己似乎真的在担心他,在他赤裸裸的目光,耳根子陡然红了起来,又气又羞,转身噌的一声站了起来,将床边的药箱取了出来,冷着脸对景澈吩咐,衣服脱掉。 景澈摆出一副受欺负的良家妇女模样,脱衣服的速度却不慢,三下五除二就将上身给脱了个精光,发出嘿嘿的笑声。 看见景澈胸前浸满鲜血的纱布,百里流清面色更为冷凝,轻叱一声,闭嘴。 闭嘴就闭嘴!景澈于是停止了笑声,而是目光认真而温柔凝视眼前的白衣身影。 百里流清小心翼翼的将景澈胸前的纱布给拆除,眉头皱的更深,果然不出所料,景澈胸前那道原本稍有愈合的刀伤又裂开了一些。 将药粉倒在伤口上,百里流清开始为他重新换上纱布。 一圈、两圈。 冰冷白皙的手指游走在景澈的肌肤上。 流清忽然听见景澈轻轻的唿唤了他一声。 怎么了。略略抬了下眼,景澈的神色十分奇特,那种感觉百里流清不知道如何的表达,带着让人琢磨不透的悲伤和欣慰。 没什么景澈笑了,喃喃道,只是觉得能在你身边实在是太好了 没有人知道那么多年漫长孤寂的日子,自己是如何度过的,而这一幕又是多久以前的回忆 眼中的深情几乎让人融化,也让百里流清觉得无所适从,甚至有一瞬间的晃神。 啊景澈忽然一声惨叫,原本深情化为幽怨,你就不能温柔一点吗?明明之前还很温柔的,不知道怎么就忽然使那么大力气给自己包扎伤口。 百里流清并没有停止缠绕纱布,将最后的一个结打好,面不改色的道,将衣服穿上。 嗯。景澈一面无限委屈的望着他,一面穿着衣服,仿佛在控诉他方才下狠手的行为。 少年无动于衷,神情漠然将摆弄手中的药箱。 对了!景澈咳了一声,对着摆弄药箱的少年道,我想跟你说件事。 扇子家里出事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