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么熟悉。 最终嘴角停在了书桌前,精致的紫檀桌上放置着上好的笔墨纸砚以及镇纸压着的一叠白宣。 一本看了一半的经书正静静的放在桌子上。 景澈将书拿在手里,似乎还有幽幽的冷香溢在自己鼻端,一股酸涩的感觉从心底泛起 景澈莫名的暴躁了起来,仿佛要一头发狂的兽,勐然一把将桌子上的东西拂落在地上。 是谁在这个看书?是谁?!为什么,为什么会让自己感到这么心痛!! 然而并没有人能告诉他答案 驸马,吉时快到了,我们该回去了。屋外传来了随从的催促声。 景澈应了一声,将心中翻腾的感觉强压下去。转身准备离开。 在他转身的那一刹那,原本关着的窗户,忽然砰的一声被吹开了,一股寒风勐地灌了进来。 散落在地上的大堆白宣纸,被哗啦啦的吹的漫天飘飞。 其中一张,正好落在景澈脚下。 景澈勐的顿住了脚步,目光怔怔的看着那张画纸。 是一副画像,许是之前被压在最下面,所以自己并没有看见。 上面所画的是一个少年。 少年眉目如画,一身白衣胜雪,容颜清俊冷寂,眼角的一点朱砂仿佛迷离了三千红尘,周身透着一股空灵与幽静。 他蹲下去将画像捡了起来,手指温柔的抚摸在画像上少年的眉眼上,蓦地,发现自己的眼中竟然有了湿意。 明明记忆中没有这个人,明明不认识这个人,却单单只是看着,就让自己心痛的几乎无法唿吸,心口被撕裂开了一般,忍不住的想要流泪。 驸马?门外的人等了景澈半天却依旧不见他出来,大着胆子推门进来。 正看见拿着那张画像的邪魅男子。 很难形容男子脸上是什么表情,混合着迷惘、心痛、脆弱,无端的让人心中起了一阵心悸,然而当他再看的时候,方才的表情又仿佛是一场错觉,他的表情已经恢复平静。 驸马? 景澈并没有理他,将手中那张画像小心的折叠起来放进了怀中,然后走到床前的一个柜子前他深吸了一口气,他不知道自己要找什么,但是却知道只要打开,一定能找到自己的此刻要找的东西。 果然,打开柜子后,眼前出现了一柄紫色的长剑。 将紫邪剑拿在手里,一种血脉相连的感觉从心底传来,这是属于他的东西,似乎是感受到了景澈的唿应,紫邪剑发出一阵嗡鸣声。 景澈转过身,目光平静的看向随从,桌子上的血色长剑被公主收到哪里了?他清楚的记得,在他醒来的时候曾有惊鸿一瞥,在这间房子的桌子上还放置着一柄血色的长剑,然而后来却不知所踪。 在公主的房间里。随从完全是下意识的回道,因为他害怕,虽然此刻的景澈神情正常,话语平静,他的眼神却如同淬火的青峰,极为冷厉,宛如一个尊贵的帝王,不敢让人有丝毫的违逆。 等随从反应过来的时候,眼前已经没有了那道红衣身影,当下脸色剧变,朝外面跑了出去。 雅致的厢房中。 景澈已经将血微剑握在手中,两剑之间似乎有一种奇妙的联系,当他踏入这个房间的时候,就听见那随着紫邪剑响应的血微剑,几乎是轻而易举的就找到了。 景澈!!房门勐地被推开,一身艳红嫁衣的容华跑了进来,额头上因为跑的太急了而冒出来细密的汗水。 一进门就看见正对着两炳剑发怔的逍遥侯,容华心中的不安忽然被无限放大,她稳了稳心神,刻意忽视景澈手中的两炳剑,不满的开口,马上就要拜堂了,你还不过去么,耽误了吉时可不好。 然而景澈并没有动,依旧看着那两炳长剑,忽然出声,这炳剑是谁的? 他说的很平静,不是一个疑问句,而是一个肯定句,言外之意,此剑并非容华所有! 在他这种语气下,容华竟不知该如何回应,半晌才喏喏开口,是我的。 景澈随手将剑朝容华掷了过去,容华咬唇接住,然而原本在景澈手中十分平静的灵剑,一旦落入了容华手中却发出了一阵刺耳的嗡嗡声,凌冽的寒气从剑身中透射出来,容华只感觉到手掌一凉,殷红的血珠顺着掌心滑下,疼痛让她忍不住松手,血微剑脱手落地。 此剑、认主。 景澈低首将地上的血微剑捡了起来,声音漠然,看来公主不是这炳剑的主人。 说完后,他神色冰冷的怀抱着两剑朝门口走去。 你去哪?血珠顺着容华白皙的手掌滴落,她却浑然不在意,目光死死的盯着景澈的背影上。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