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的时候,再也无人去质疑,仿佛只要他说到就会做到。 这场会议散去,已经是暮色时分。 待人群走尽,景澈却眼疾手快的追了出去,百里公子请留步 何事?百里流清停住了步子,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他这种冷淡的态度当真是让景澈感到颇为头疼,虽说军中的人都知道百里公子性子清冷,但是他对普通的士兵却十分的谦和,不论是谈话还是治疗,都给予了别人足够的尊重,让全军上下都分外爱戴他。 偏偏落到自己身上,那完全就是将冷若冰霜!恨不得将自己当做空气,完全是不想跟自己打交道。 直接将他的神情忽略掉,景澈笑了笑,在下确实有一事想要问问百里公子。 百里流清沉默不语,示意他说。 我们、真的不认识吗?景澈目光牢牢的盯着眼前的少年,一眉一眼看的十分仔细,似乎想要在自己的记忆中寻找出蛛丝马迹,然而这却只是徒劳,他寻找不出任何关于这个少年,哪怕一丝的记忆。 但是,直觉告诉他,他与百里流清之间一定发生过什么事,那些事对自己很重要,记忆能忘掉,感觉却绝不会忘记。 不认识。百里流清没有丝毫犹豫的回了三个字。 你说谎。景澈不信,我可是听说了之前我们俩的传闻。特意咬种了我们俩三个字,景澈很想在百里流清那张淡漠的脸上看出些东西,然而,他依旧什么看不见,他感觉不到丝毫少年是什么想法。 这很重要吗?百里流清转身离开,声音依旧平静,幽柔的容颜却被暮光染上悲伤,认识又如何,不认识又如何,这都过去了 他显然没有再交谈下去的欲望。 景澈却不肯死心,好,那在下就问最后一个问题。 百里流清停下脚步。 你爱过我没有?蕴含着疑惑、痛苦、复杂的话缓缓的从景澈口中问了出来。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可是这个问题却仿佛是脱口而出,他所求的只是一个答案。 原本停下的少年,似乎是因为这句话身躯微不可察的震了一下,然而那也不过是一瞬间,百里流清抿了抿唇,似乎想要将景澈这种念头扼杀,他转过身,目如寒星,指尖金光一闪,直接朝景澈缠了过去,语气渗透出丝丝冷意,荒谬,逍遥侯最好注意下自己说话的方式,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话语一落,他便再不停留。 步履坚决,背影残忍。 猩红的目光照耀在那道单薄的白衣身上,带出了几分寂寥、几分清冷,景澈站在原地没有动,目光复杂的看着少年离开的身影。 百里流清越是对自己避让,就让他越想要一探究竟,他们两人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莫非南陵所传出的断袖传言,当真是子虚乌有的? 这样的少年真的会对自己生出情意吗? 不管他是什么感觉,景澈觉得自己似乎越陷越深,他对于自己仿佛有莫名的吸引力,只要是他出现的地方,都牵扯着自己的每一分神经。 注视他,是曾经做过无数次、早已经习以为常的事情。 啪啪啪还走进帐篷,旁边忽然转出了一道人影,伴随一阵鼓掌声。 清弟的性子可还真以前一样狠心啊,当真是枉费了逍遥侯的一片深情,你就不怕以后他想起来痛苦?上官流胤话语中有些奇怪的味道,南陵自然也有他安插的眼线,在他与景澈接触的时候,他已经将打听过了他们之间发生的事。 昔日他不惜调动无水阁的所有人与宋皇对抗,自愿为他饮下钩吻,只为不将逍遥侯牵扯进南陵的皇室斗争中他所做的一切在某种意义上都是为了保全景澈。 上官流胤已经有了几分把握肯定,逍遥侯对于自己这个生性淡漠的弟弟是极为特殊的存在! 此事与你何干?百里流清冷峭。 上官流胤摊摊手,你不愿意说,为兄的不问便是了,只是六麟图得手了,是不是应该 他话未完,眼前已经是一道暗光闪过,上官流胤伸手接住,脸上涌起狂喜色。 是六麟图。 回去告诉上官浦,五年之约已到,这次战争由我而起,我自会解决,但是以后再有事情不要来找我。少年语气冰冷,没有一丝的感情。 清弟!上官流胤将六麟图收入怀中,叹息道,其实父皇是很想你的 百里流清挥手打断他的话,我们之间的事已经完了,你们最好不要打逍遥侯的注意,否则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