屎一把尿地伺候,整个人看起来又累又开心,我们也都放了心,得空就过去帮一把。 可先锋营这几年被营长带着,每回出任务都玩命似的拼,回回任务都完成得特别出色,上级对我们的信任也越来越高,分派下来的任务就越来越难。 营长从不喊苦喊累,回回冲在前头,以身作则身先士卒,拦都拦不住。 他总说,他都有后了,比我们这些还没成家的青瓜蛋子强,就算出了意外立时死了也没啥遗憾;不像我们,出事了就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太不孝。 我们不爱听他这话,俩孩子还那么小,怎么能没爸爸?都想让他在家里留守。营长就拿级别来压我们,叫我们服从命令。 然后他就真的走了。” 唐远征顿住,低着头一动不动。 简青桐轻轻咬着嘴唇,迟疑地递过手帕。 唐远征沉默着接过去,紧紧地攥在手里,深吸口气,抬起头看着她说: “营长牺牲的具体情况涉及保密内容,不能告诉你。 但他确实救了我的命,救了我们七八个兄弟的命。 我欠他的,这辈子都还不上。俩孩子我会管一辈子,要是哪天,我也不在了,就交给你了。” 他自嘲地扯扯嘴角,声音有些闷: “原本也没打算给孩子找后妈,我这样的,跟人结婚就是不负责任。” 简青桐表情一僵,无语地瞪他一眼。 意思是她自己赖上来的呗? 都这会儿了还要踩她一脚,狗男人真是让人感动不过三秒。 虽然事实确实如此,但也不必非要把实话说出来吧,多伤人。 简青桐愤而起身: “你想不想静静?我出去看看孩子。” 唐远征望着她快速离开的背影,目光幽深。 他拿过朱武的照片,轻轻擦拭营长永不褪色的笑脸,珍惜地把照片重新夹进笔记本里,锁进抽屉里放好。 唐远征慢慢叠起仍旧洁白如雪的手帕,发红的眼眶慢慢恢复黑白分明。 简青桐说得对,他跟营长学过化装侦查,又怎么不会演一演戏? 可惜这个女人太狡猾,他说得这样动情,她都没掉一滴泪,最后甚至连句会对孩子好的保证都没下,真是个铁石心肠。 且行且看吧。 唐远征倒是不怀疑她对他的爱。 毕竟当初她死乞白赖要嫁,就是相中了他,对他一见钟情;今天还说他在她心里特别完美,可见爱他爱得还不浅。 可这女人吧,有时候真是搞不懂。 就像是艾晴柔那个疯女人,也口口声声说爱朱武,爱得连自己个儿亲生的孩子都嫉妒上了。 不许朱武在意孩子比在意她还多,必须要把她放在第一位,巴不得时时刻刻都捧着她供着她,最好连班都不上,整天像条哈巴狗似的围着她打转! 这样的爱很可怕,他宁可不要。 没错,他宁可不要简青桐爱他,只要她对俩孩子好就行。 如果她真敢对俩孩子不利,他必定要跟她离婚。反正他肯娶她,已经是对她负责了。 简青桐才进西屋,鼻子一痒迅速别过脸连打两个喷嚏,随手掏出一块手帕擦擦。 “妈妈你感冒了吗?我给你找感冒药!” 唐骏担忧地看她,下地穿上拖鞋,出去就喊他爸: “爸爸我妈感冒了,药呢?” 简青桐吸吸鼻子要拦,人已经跑出去了,只好扬声说一句“我没事”。 唐骏不听她的,逮到证据似的跟他爸告状: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