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山包,周围土质不好,连野草都长得不健旺,因而周遭一片土地荒芜着,并没有开垦做农田。 此刻这里被划做临时养猪点,按照简青桐的指挥,把北边那一片划做好猪休憩区,东西两边挨着安置症状轻微的病猪,南边向阳的地方则划分为重症病猪区。 简青桐装模作样地挨个观察病猪,口鼻耳眼地全部打着手电筒仔细看过,还在猪身上这里按按,那里压压的,制止周围人发问,侧耳倾听每一声猪叫的不同。 其实她哪里懂看猪?人生病了她也不懂得看啊。 她就是借机往猪嘴里灌空间水来着,然后开启微型侦察机的热扫描模式,给猪体内进行全方位扫描,根据好坏猪体数据对比,统计出疑似病变部位,进行有针对性的尝试治疗。 “能给我找根钢针吗?我想给猪针灸一下。” 简青桐按照小说套路,强装镇定地提出要求。 “你要给猪针灸?” 简青松亦步亦趋寸步不离跟着堂妹,听到她这个匪夷所思的要求,面色古怪地失声问道。 招弟啥时候学的针灸,他咋不知道?难道是在部队里头学的? 简青松把怀疑的目光投向靠谱的陈东。 陈东也讶异地挑眉,不过他反应镇定多了,见简青松询问地看过来,他理所当然地答: “这有什么的,不都是治病么,扎人扎猪都差不多。” 他以为简青松质疑的是嫂子针灸的对象是猪不是人,想也不想地给嫂子撑场子,压根不知道俩人说的就不是一回事。 简青松被他这么底气十足地顶回来,惊疑不定地咽下到嘴边的话。 就算招弟真的在部队学会了扎针,可医术这东西能是一天两天速成的么?那得长年累月地积累经验才行,要不怎么说年纪越老的大夫才越吃香。 招弟这么虎真能行? 担忧片刻,简青松看看地上有进气没出气的病猪,牙一咬心一横,暗道反正都这样了,死马当活马医吧。情况再坏也坏不到哪去,又不是给人治病,大不了事后多赔点钱就是。 抱着同样念头的人不在少数,尤其是几个精明的村干部,打算彻底推卸责任,化身听人吩咐的小喽啰,叫干啥干啥。 他们乐得有人出来背锅,到时候追究起责任来,他们也只是听命于人好心做坏事,最多作检讨自身知识不够识人不清信错了人,以后努力学习提高自己也就是了。 万一侥幸真被这个虎了吧唧没脑子的小丫头误打误撞治好了猪,那就是他们慧眼如炬知人善用,功劳至少得分他们一半。 这账咋算都不亏,因而他们比谁都听话,行动比谁都积极,叫泡石灰水就泡,叫拿钢针就去找,叫煮绿豆汤就煮,叫给病猪洗澡就洗,一副为了抢救病猪挽回人民群众财产损失,奋不顾身任劳任怨的大义形象。 简青桐用着顺手,也对这几个埋头做事的大队干部高看一眼。 不愧是能当干部的人,想群众所想,急群众所急,觉悟杠杠滴! 果然这个时代民风淳朴,人们思想相对单纯,那一声声同志不是白叫的,人民公仆的标准深入人心。 从村里赤脚医生那里拿来钢针,简青桐根据扫描图像,手起针落,针针见血。 那血先是淡淡的殷红,随即透着紫黑,弥漫出一股难闻的臭味。 众人急忙掩住口鼻,跑到背风处连连干呕不已。 简青桐趁机做手脚,遥控扫地机直接上尖刀,齐头并进,同时给十几头病猪放出脏血。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