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导沉思着下了结论。 村民们全都大松口气,喜笑颜开的,就差敲锣打鼓放鞭炮庆祝。 大队长高兴地请领导回队里洗漱休息。 领导没拒绝他的好意,顺便把简青桐俩人喊上了。 “小简同志,这次多亏了你及时出手相助。能不能请你详细说说诊断依据和救治过程?那个扎针的手法能教给我们吗?” 简青桐一脸无辜,实话实说: “我其实就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误打误撞。您可能不知道,我天生五感比普通人强一点,我能清晰感知给猪触诊时的细微差别,那个触感还有猪叫声音是不同的。 我就是根据每头猪不同的表现,对病变部位进行了物理切割的手段,其实也不确定是否彻底切除病灶,不排除还有复发的可能。 这种治疗怎么说呢,类似于头痛医头脚痛医脚,没有什么系统正规的理论支持,我也是头一回尝试,总结不出什么经验,是针对每头猪的具体情况试着来的,您明白我意思吧?” 领导沉思了下点头: “你这样说的话,那确实不好教授给别人。” 简青桐哭笑不得摆手: “您抬举我了,我没学过医,真是自己瞎琢磨来的,不具备学习价值。” 陈东脑子灵活,担心嫂子这话会留后患,忙给她描补: “嫂子你别太谦虚,五感过人不知道是多少人羡慕不来的天赋,你这一伸手,比人家大夫的听诊器还好使。 难怪你画画那么好,写的文章还登报了,观察力也是一流的! 要不是首长已经给你安排进军区宣传处工作,我非得跟营长说把你要过来不可。你这手感目力听力,绝对是木仓王的苗子,不来咱们先锋营可惜了。” 领导显然见多识广,听说过先锋营的名头,惊讶地说: “你们是省里先锋营的?” 陈东笑出大白牙: “没错。” 人的名树的影,先锋营的名号一出,领导态度立马变了,热情跟陈东俩人握手,亲切慰问简青桐写文章上报的情况。 简青桐昨天刚经历过乡领导一波慰问,轻车熟路地应对过去。 猪瘟的事情告一段落,剩下的收尾以及侦破工作,由其他人接手,简青桐陈东俩人按原计划返程。 简青柳婆家往她车里塞了一大堆东西,说是乡亲们的心意,不值啥钱别嫌弃。 大伯母拉着简青桐的手抹眼泪,不住说好孩子,常回家看看,大伯母想你。 简青柳依依不舍地送别堂妹,要给她写信。姐夫冯志勇又送了好些喜糖喜烟过来,没说话,心意全在东西里。 简青松则说,等这边准备好了,就去省城找她,又提醒堂妹留意二叔一家子,很可能被找上门赖上。 简青桐对吸血水蛭似的亲爹一家子深恶痛绝。如今她算是站稳脚跟,该给芳年早逝的原主报仇了,不怕他们不找上来。 简老太更爽快,放话说要是二儿子敢去找孙女麻烦,直接打电话找她,她去收拾这些个不省心的。 简青桐心里暖暖的,拉着满满一车东西,带着简老太等家人的心意,在小堂妹撕心裂肺的不舍嚎哭中,缓缓驶离村子。 “哎哟!” 吱! 陈东一个急刹车,摇下车窗皱眉训斥: “这人怎么回事,突然蹿出来,没见着有车过来么?你是想跟车比骨头硬?” 简青桐治疗病猪动用了大半精神力,正靠着椅背闭目养神,突然被晃醒,下意识把目光投向车窗外头。 这是有人碰瓷?好古老的招数,可算遇上新鲜的了! 她对陈东的开车技术有信心,确定这样的突发状况他完全能反应过来,不至于真撞着人,因而丝毫不担心地纯看热闹。 陈东连车都没下,不耐烦地按两下喇叭: “别搁地上装死啊,我刚才离你足足五公分就刹住车了。是你自己扑地上的,跟我没关系。赶紧起来把路让开,不然真撞你了啊。” 陈东板着脸吓唬人,完全没在怕的。 车头前的男人动了动,慢吞吞爬起来,露出一张苍白消瘦的脸,目光阴沉沉地盯了驾驶座的陈东两眼,忧郁地投向副驾驶上的简青桐,深情地呼唤一声: “桐桐,你终于肯回来看我了……” 简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