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年郎尽管嚣张跋扈,何曾见过女性抹胸,一时间气也不是,收势也不肯,犟红了脸,“放浪!” 其实方才她也只是误打误撞,死马当成活马医,把心里猜测说了出来,没想到这妖物竟真的忌惮帝鸿氏,收手不杀。虽不知他与帝鸿氏有何瓜葛与恩怨,好在小命犹存。既然此时不知帝鸿氏是敌是友,而这妖物又惧于他,何不利用一回。 思及此,林忆昔敛下不耐与愤懑,歪了歪头,莞尔,“公子说的哪里话,若非公子唐突,我又怎会衣衫不整呢。” 那几个敏感且误导性极强的字眼晃得他目眩良久,窘迫不已,半晌方觉,狠狠地刮了她几眼。“你放屁,爷什么都没做,别胡说!” 谁料女人越发喜笑颜开,丝毫不在意他的愤怒,手搭在胸脯前,玉腕轻扇,扣入丝丝凉风。“不知公子哪里人氏,姓甚名谁?” 锦衣少年看白痴般不屑,嗤一声,“你现在站在哪,小爷不就是哪的,”顿了顿,似是想起了什么,眼帘微垂,“爷乃上古青龙,天底下任何名姓都配不上小爷。” 饶是在心底做好了预备,也不免吓了一跳。上古青龙?那是传说里仙界的物种,修真界唯有五爪金龙曾存。确实,修真界中,谁又敢给青龙起甚名讳。 那你主人是谁。忆昔忍住心底愈来愈深的疑惑,差一点,就又问出了口。她可记得,这玩意,痛恨人说他是灵宠的。想必只是受制于帝鸿氏。 咳咳,清清嗓子,试探性地柔柔问道,“公子真乃奇人,可知此地出口何处?” “你不知道?”青龙狐疑地瞅她两眼,上下瞄了瞄,支起了自个下巴,流里流气的,“这么说来,你不认识帝鸿咯。”语气里倒是很雀跃。 忆昔一惊,小脸紧绷,笑道,“怎会,只是久未至此,故而忘却归途。” 那人挑了挑眉,也不知信了没信,径直走向她前方两米处,回头,招了招手,示意跟上。她尚且犹疑,然而现下也只能跟随。提了提裙裾,快步至锦衣少年身后。 此地原是松林赫立,古柏丛生,枝干之粗足以六人合抱。藤蔓层层迭迭绕着树干枝叶,间或垂下,寄生着蛛蚁蝇虫,密密麻麻,绕藤叁匝。明黄的华服绸缎自灌木丛中翩然而过,扫过枝桠荆棘,依旧崭新如故。 约莫行走了半个时辰,一路上静谧无言,只见得日轮自天地中央跌向西面,提醒着她午时方过。 此时此刻,忆昔自然不会傻傻地以为少年这是领她步入归途,定是居心否测,别有计算。脚下步子不禁放慢,与他错落开来,少顷,就被发觉异样,少年回眸,明亮朝气的稚脸带着倨傲之色。“怎么,跟不上?” 早已斟酌许久,临时终是无奈明言,“我离去虽久,仍留残忆,足下蹊径实非归去路途。” 青龙眉眼一跳,弯了弯唇,“你都说了离去得久,修真世界广袤无垠,日新月异,变化更迭,如何断定此路不通呢?” 一看就是谎言,那嘴角快翘到天上了。 题外话:下章要有肉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