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米八左右的个子,三十出头,平短发,相貌还算周正,却谈不上英俊帅气,上身一件黑外套,下头牛仔裤,板鞋,气质并不深沉,也不飞扬跳脱,整体说来就是个没什么特别亮点的普通青年,却是牢牢占据c位,用屁股也能猜到,这青年就是众人口中的一哥了。 巧的是,洪辰和对方有过两面之缘,却称不上认识,彼此间也没有过一句交流。 医圣赛复赛晋级第三场的六人之一,齐药斋,谢浩。 “一哥,薛少。”江涛起身,待一群人走近,只是对谢浩,薛松点头示意,其他人直接忽略。 洪辰站在江涛边上,一脸淡然,抽着烟,不吭声。 “江少,来省城好多天了吧。”谢浩伸出手,江涛握住他的手,晃了两下,含笑道:“家里派给我的公干,让我历练历练。” 谢浩笑了笑,看了洪辰一眼,点头算打个招呼,倒是没有想象中,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江涛开门见山地道:“一哥,昨天的事儿大家坐下,摊开来说个明白。” 谢浩嗯了声,侧脸看看薛松:“就你,金阳和他父母,其他人玩会儿桌球。” 一哥发话,大家自然没有异议,房间里一共两个斯诺克桌,两个九球桌,一群人中,几个男女两两搭对散去。 就留下了薛松,薛金阳,以及一对中年男女,四人都是沉着脸,薛金阳穿了长外套,右边衣袖拖得很长,不见露出的手掌。 休息区有几张圆桌,谢浩,薛松,江涛,洪辰围了一桌,薛金阳一家坐边上一桌。 谢浩掏出软中散了一圈,自己也点一根,抽了两口,开腔道:“金阳,把昨天壁球馆的事先大概说一下。” 薛金阳应了声,花了六七分钟才说完,在一哥面前,他不敢添油加醋,与事实基本吻合。 谢浩听后沉默了片刻,抬眼一看洪辰:“是这样吗?” 洪辰道:“差不多。” 谢浩弹弹烟灰:“是就是,有出入你指出来,你认可,那我们就事论事。” 洪辰耸耸肩:“是。” 江涛开口道:“一哥,我问一声,昨天一共伤了三人,还有废掉两名武者,其中一名武者是你谢家的?” “没错。” “武者之间博弈,伤废再所难免,又是你谢家武者对我兄弟出手,我兄弟废了他,这没什么不对吧?” “我明白你的意思,今天只轮金阳的事儿。” 谢浩这样表态,江涛提着的一颗心落下大半,若是要追究谢家武者被废,那今晚怕是没法善了了,毕竟一个三品中段,就算对谢家来说,也是分量很重的中坚力量,地位比一般的直系子女都高。 至于薛金阳,薛家支系子弟,别说少一只手,就算是少一双,也就是补偿多少的问题。 人人平等那是口号,人与人存在差距,乃至天地之别,这才是现实。 “那就说说吧,金阳的事儿怎么个说法?”江涛把球提了回去,谢浩看了薛松一眼,后者会意,语气低沉道:“金阳非武者,洪辰断金阳一只手,本就是坏了规矩,一赔一。” 江涛眉皱道:“薛少,你开玩笑吧,凡事有因才有果,一帮人主动找我兄弟麻烦先不说,还动我兄弟的老婆,这合规矩吗?祸不及家人,懂不懂?” 薛金阳怨声道:“和我有什么关系,是常薇薇和吴淑真的主意,我只不过是个局外人。” 江涛眼神一沉:“放屁,鞭炮你点了没有?常薇薇,吴淑真让你杀人,你杀了人难道无罪?” 薛金阳的母亲泼辣道:“我儿子也是被逼的,吴淑真发的话,我儿子也是没办法,你们要发泄,找吴淑真去,为什么要为难我儿子。” 江涛倒是没有回一句,吴淑真让你儿子去死,你儿子怎么不去? 圈子里等级森严,下位者对上位者的指示并没有多少讨价还价的余地。 他只道:“吴淑真不也断了一条手臂。” 薛金阳的母亲还要说什么,薛松不耐道:“别争了,一哥,还请你主持公道。” 谢浩唔了一声,缓缓道:“祸不及家人,这点我认同,有什么恩怨找当事人解决,就好似商业上有什么恩怨,实在谈不拢,那就下战书,擂台解决,拿人家老婆做威胁,做这种事的确不地道。” 抬眼看看江涛:“就事论事,金阳应该受到惩罚,换作是我,我也不会放过他,就算不断他一手,也肯定教训他一顿,让他在医院躺十天半个月。” 江涛没接话,静待下文的转折,果不其然,谢浩顿了下,话锋一转:“不过,金阳在被断手之前,报出了薛松的名字,之后又严明了我和薛松是兄弟,却依旧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