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我也不会答应,因为被合并三分之一以上资产,就会受制于人,孔家完全可以通过商业手段,比如配股,比如重组,慢慢将吕家资产蚕食掉,那样一来,吕家和孔家的关系将不再是合作,而是附庸。” “这就好比一个小国和一个大国合作,在程度上都有个安全上限,上限就是红线,哪怕再大诱惑,也不能越过,否则就会有被吞并之危,利益再大,也大不过主权。” 洪辰会意地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他只是试探一下,孔嘉定,孔妙涵的否定态度已经十分明显,至于孔天三人,这样的家族大事,他们还没有发表意见的资格。 鸿程集团想合并孔家半数资产,难度很大啊! 高天雄啊高天雄,这个狗日的,因一己之雄心,反将老板一军,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不过,话说回来,如果高天雄没有雄心,是盏小富即安的省油灯,洪辰也就看不上他了。 ...... 洪辰等人这家烧烤店叫吉汪,是在省城西区,而省城南区,同样有吉汪的连锁店,大厅落脚处一桌,徐乐沉着一张圆脸,吧嗒吧嗒抽着香烟,在他对面,曹梓琳低着头,小口地吃着烧烤。 大厅内的气氛很热闹,而他们这桌的气氛很沉闷。 按照洪辰的指示,昨天徐乐已经让曹梓琳请了半月的病假,并亲自开车把曹梓琳送回了洛市的家,这才一天时间,曹梓琳又跑回省城了,还带来了一个窝心的消息。 她的二哥曹得意回家休养了两天,就又不安分了,偷了父母存折,留下一张纸条,上头写道,要再去保利会所,誓将输掉的钱连本带利赢回来,这一次,不成功便成仁,要么富贵还乡,要么再不见父母兄妹! 狗日的! 典型的病入膏肓,无可救药的赌徒。 一人嗜赌,全家鸡飞狗跳,最后欠上一屁股债,全家陪着一起跳楼,这样的例子,古今中外还少吗? “梓琳,腿长在他的身上,他要作死,我拦也拦不住,梓琳,我跟你说清楚,这一次,他要再在外头欠钱,我绝不会理。”徐乐将烟头在烟灰缸里使劲地碾了碾,语气有些烦躁。 曹梓琳抬起头,小声却坚定地道:“徐哥,我想去保利会所。” “不行!”徐乐态度坚决,没有半点商量余地:“你跟公司请的是病假,结果却在赌场出现,要是被公司的人瞧见,你怎么交代?而且,你去了又能怎样,找你二哥?就算被你找到,他还能听你的话跟你回去?” 曹梓琳低落道:“我也不知道,但总要试试,发现我哥留的纸条,爸妈第一时间就跑去银行柜台问了,结果,卡里钱已经被取走了,那可是爸妈养老的钱。” 吸了吸鼻子,巴巴地看着徐乐,哀求道:“徐哥,你带我去好不好?” 徐乐重情重义,却不代表耳根子软,不为所动道:“我不是保利会所会员,我也进不去。” “你,要不联系下辰哥?” “不可能。”徐乐直接驳回:“我告诉你,这个电话我要是打了,你二哥就完蛋了,你别以为洪辰和我一样会一次次心软,他狠起来,能剥掉你二哥的皮,你别不信。” 看曹梓琳的脸色,俨然不准备放弃,徐乐纠结了下,咬牙道:“我再告诉你一件事,这件事虽然我没有向洪辰求证过,但百分百是真的,是一次商业聚会上,一个家族大少告诉我的,当时那个家族大少就在现场,亲眼目的。” “有个南市的钱少爷来青市,对洪辰的前妻有非分之想,结果,洪辰去了西风山赛车场,众目睽睽之下,烧了那个钱少夜的保时捷,还将他一根根手指掰断,最后还听说,那个钱少爷被弄瞎了眼睛送回南市。” 说着,又转回原话题:“洪辰替你二哥平了高利贷的账,我很清楚,这是他看在我面子上,给你二哥最后一次做人的机会,不会再有第二次,要是让他知道,你二哥又去了会所,说不定洪辰会亲自出手,让你二哥这个祸害从人间蒸发,免得他继续作怪。” 话末,双眼瞪了瞪。 也不知曹梓琳是被吓住了,还是相通了,反正没再让徐乐求助洪辰,吃完烧烤,徐乐把曹梓琳送回了宾馆,提了一嘴留下来陪伴,被曹梓琳拒绝,他也不强求,让曹梓琳好好休息,有事随时电话,明天早上会再过来,便打道回府。 徐乐走后,曹梓琳坐在床沿,怔怔地望着天花板,出神了半个小时,然后默默低头,眼中闪过一道决断。 她掏出手机,给自己的经纪人打了一个电话...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