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纪元琅睡醒的时候太阳已经落山了。 略带迷茫的四处打量,却没有看到应该存在的身影。 “姜涞呢。”活动了活动有些乏累的手臂,纪元琅问道。 “在下班的时候回去了。” “……” 虽然走的理所应当,可是纪元琅心里却是莫名的落寞。 明知道已经不可能再属于自己,可是还是抱着希望,明明已经说好了放弃,却还是一遍遍的回忆起曾经的事情。 春捂秋冻,冬天的余寒未消,现在天色渐晚更添加了丝丝凉意。 坐在病床上有些孤独的用被子包裹住自己,纪元琅不怎么谙世事的黑眸呆愣愣地望向窗外。 伤心过,也不是没有想过放弃,可是始终没有办法真的忘却。 有那么一个天真的小孩子,被父母保护的很好,从小到大受尽瞩目,有很多人会给他糖果,可是男孩不喜欢糖果,男孩喜欢什么呢?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一个小孩子,可能没有那么强烈的意愿去燃烧自己,却对喜欢这种感情有很深的执念。在那涉世未深的眼眸中,看到的就是自己的全部。 就算如安秀媛所说,姜涞本不是现在看起来的这样温和孱弱的人,而纪元琅相比之下还很单纯。或许姜涞并不算是最适合他的人,可是却在最正确的时间和最正确的地点遇到了。 一个正需要,一个正寻找,在遇到姜涞之前纪元琅只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在医院里擦肩而过,余光只撇到了那一抹白衣。 一个驻足而立一个好奇回头,就像是命中注定的相望,决定了之后长达两年的交往。 一种莫名的情感席卷了男孩孤寂的内心,在这两年里纪元琅逐渐感觉到了自己的责任,一个大男孩第一次想给一个女孩什么,第一次想拥有一个自己的家。没什么注不注定,纪元琅只知道看到姜涞他的心跳就会加速,抱着姜涞他的内心就会无比的踏实,这是以前从来不曾有的。 就算没有办法得到,初恋永远是一种最深刻的情感,它包含了一个男孩成长为男人耗费的所有情感。 纪元琅放不下姜涞,可能是因为执念,可能是因为自己真的很用力的期待过。在没有更合适的人带他离开之前,恐怕他会一直活在孤独和失望中。 一个男孩对一个玩具的失望至少要等到另一个玩具的出现。 “姜涞……” 念出这个让自己心力憔悴的名字,纪元琅闭上眼睛,任由两行泪水滴落到灵魂深处。 “阿嚏!” 就在纪元琅嘟囔姜涞的同时,正在收拾东西准备下班的某人配合地打了一个喷嚏。 “这是谁想我了?” “姜医生!姜医生!”小护士急急慌慌的跑进来,“主任让你把昨天的材料给她拿过去,说是急需。” “昨天的材料?”门都锁了,包也拎上了,就差离开的姜涞想起什么,有些惊慌地大叫,“啊我想起来了!等下我马上去。” 昨天主任给了她一份材料说是看过之后今天再交给她,结果被纪元琅一折腾就给忘了。 “真是的,太不应该了。” 急急忙忙的把包放下,翻出材料正欲出门手机铃声突然响了。 “我擦?谁在这个时候打电话!”看看包里的手机再看看手头的文件,姜涞果断出门。 管它谁打的一会儿再说。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正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