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姜涞才稍稍安心了一些,心里最担心的事情,知道了结果,便也就安静了下来。 她试图睁开自己的眼睛,慢慢的视线终于变得清晰了,看清了床边纪元琅和安秀媛两人。 “怎么样?现在好些了吗?”安秀媛坐在旁边着急的询问,纪元琅站在不远处一副怜惜的模样。 但是因为两人现在的关系,他没有办法更加亲密的表现自己的关心,如果可以,他多么希望将眼前的人抱在怀里,可是他不能。 姜涞为了避免这份尴尬,转头面向了安秀媛,“我好些了,还好是在来上班的路上,隔医院也不太远。” 姜涞说笑着,安秀媛有些责怪道“你也真是的,怎么在路上也能这么不小心呢?走路都不专心,你在想什么呢?” 姜涞当然不能如实的回答,“没有,就只是单纯的没有看到那个坏掉的椅子而已,我也不知道会弄得那么严重,本来我还想借那个椅子站起来的。” “你呀,没事儿好好的去弄那椅子干嘛,大路那么宽,你却非要跟个椅子过不去。” 安秀媛有带一些责备的语气说道,姜涞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纪元琅站在一边,眼里依然是怜惜的目光。 “你真是一个,不能让人省心的家伙,连走路这样的事情都能弄的这么危险。”听到他这样一说,姜涞心中的愧疚翻了一倍。 “哎哟,没事啦,现在大人也好的,宝宝也好,都没事了,那接下来的几天你就养好身体,别的就不要再乱想了。” 安秀媛赶忙打着圆场,她也能感觉到屋子内奇怪的气氛,刚才是因为担心姜涞,所以大家都忽视了。 而现在姜涞的情况已经稳定了,这一份尴尬就再也遮掩不住了,姜涞默默的点了点头却不再说些什么。 安秀媛并不想这样,随即她转头对纪元琅说道,“今天应该有很多病人来找你,要不你先去忙吧,我留在这里陪姜涞就好了。” 安秀媛本来只是单纯的想找一个借口,让纪元琅先离开,避免大家这么尴尬,但是纪元琅很明显没有,察觉到安秀媛的用意。 “没关系,我的那些病人,全部压缩到下午我能帮他们看完,今天上午我也没有被安排到手术,所以没事。” “怎么会没有呢?现在姜涞受了伤,她的手术肯定都要分给科室里的其他医生,你现在还开小差的话,那你们科室的其他医生任务不就更重了,你快回去吧。” 一边说着安秀媛还一边使劲的对着纪元琅挤眉弄眼,这人怎么就能不明白她的话呢?难道他不觉得尴尬吗? 姜涞的头都低着么低了,站在这里是想让姜涞愧疚至死吗?安秀媛说的在理,纪元琅没有办法强行拒绝,可是他还是不愿意走。 “没关系,我就在这呆一会儿一会儿,等姜涞好一些了,我就离开,不会有什么问题的。而且有护士在,有什么事情她们会来通知我的。” 安秀媛看着这样的纪元琅,不禁摇了摇头,真不愧是学理的耿直男孩呀,怎么就绕不过这个弯儿呢?没办法,只好出大招了。 安秀媛这才抬起头来说道,“这么和你说吧,这里是妇科病房,姜涞是一个女病人,你一个大男人在这太碍事了。” 话一说完,纪元琅愣了一秒,随即大脑才转过弯儿来。“哦,是这样,那,那我先上去了,嗯,你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 说完,红着脸的纪元琅变迅速的离开了病房。 看着纪元琅这呆头呆脑的样子,安秀媛和姜涞都忍不住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姜涞心里又被愧疚所淹没了。 这样的纪元琅,的确很可爱,可是她实在不能忍受自己做出了这样的事情,还可以装作不知道一样和他结婚。 看着姜涞又沉默下来,安秀媛也收了声音,语气和之前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好了,现在这间房子里就只有我们两人了。”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就说吧。”刚才安秀媛催促纪元琅走的时候,姜涞就已经明白了她的意图。 只不过因为纪元琅在这里,姜涞会有很多的愧疚,即便她不愿意和安秀媛多聊,但是相比之下,她更不愿意和纪元琅有这么近距离的相处。 “竟然知道我是有话要对你说,想必是什么内容你也应该能猜到了才对吧。”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