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好歹是顾家子孙!想当年顾家为你爷爷为易家鞍前马后,死了多少人,如今你这是过河拆桥!” 易不染冷声道,“既然是老太爷欠的情,那就让顾家去找老太爷讨公道好了!” “你!”易老夫人气急,却拿他无可奈何。 翠花姑姑忙扶着她,怕真的闹得不可开交。 “老夫人,天色很晚了,这些小事咱们改日再说吧。 二爷累了一日,想必还有些事要处理。” 易老夫人苍老的脸上尽是隐忍和怒气,被翠花姑姑扶着走了。 易不染看着她走出几步外,“以后老夫人若是想插手我的私事,尽管开口。 我看顾家能有几条命够老夫人霍霍!” 易老夫人听到这话,愤怒转身,“易不染!” 却只瞧见易不染清瘦高冷的背影。 在茫茫夜色里将佛珠掷了出去,“你这忤逆不孝的,是为了一个女人魔怔了吗?” 翠花姑姑吓了一跳,赶紧劝住了易老夫人,“老夫人,二爷他就是,就是说说狠话......” 易老夫人手哆嗦着,还想说什么,却一怒之下昏死过去。 易家宅子里,易老夫人悠悠转醒。 嘴里嘀嘀咕咕的念着什么,强行挣扎着起来。 翠花姑姑瞧见立刻放着药过去,“老夫人,您慢点,病还没好,怎么能下床?” 易老夫人哀叹了一声,“不行,我不能放任顾家不管,你扶我起来。 他真以为我老了就拿他无可奈何了?易家有的是人为我所用。” 翠花姑姑赶忙道,“老夫人,您如今保重自己的身子骨才是最要紧的事,就别和二爷置气了。 这世道乱成这样,易家除了二爷还能指望谁去? 您不是不清楚大爷和三爷的情况,一个有心无力,一个无心无力。 交他们手上,别说顾家,怕是易家也保不住了。” 易老夫人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易不难和易不醉难当大任。 翠花姑姑瞧了一眼,知道是说着她七寸上去了。 “您是易家最尊贵体面的人,当年和老太爷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才有今日乱世的立足之地? 您忍心看着这大好基业被毁之一旦? 顾家三爷做的那些混账事,纵使我们离着沉州千里,也时常听说的。 也不全是二爷针对您针对顾家。 几年前就偷偷倒卖军火给外敌,用军费给他姨太太盖洋楼。手上沾了多少条清白女子的性命。 沉州那片怨声载道的,再这么下去,老夫人和老太爷辛苦迟早要被他连累了!” 易老夫人一听,气稍微平了些。 “他竟这么混账,我都不知道?” 翠花姑姑,“这些气愤事顾家哪里敢来扰您清静?这次二爷虽说是因为柚子小姐的事情与您较劲。 可到底是顾家三爷做的有些过火。二爷也是看着您的面子,只是罢了他的军务,杖责了三十。 这罚了,处置了,其余的人也不好说什么了。” 易老夫人被她这么哄着一说,心里的气便消了大半。 小柚子正排队给剧组的人买肉饼。早上买肉饼的人多,不免要排一会队。 她只得将置办好的东西放着简陋的桌椅上,好松口气。 听得旁边几个闲人在啃牛肉饼说闲话。 “想我当年鼎鼎大名花子张是什么人物,今日喝你一口酒都要看你脸色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