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金。但你要是激进的反战左派那就没办法了,我跟那群人处不来……不过我觉得你看起来不像。” 郭建川觉得他自言自语有些好玩,等他说完后慢条斯理地说:“你可能不信,但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投过票,总统议员都没有选过。” 洛意果然是一副难以置信的神色。郭建川又说:“我父亲在的时候应该是投票给民亲党的,我母亲就随便许多,她觉得谁好就选谁,两个党她都投过。我到能投票的年龄时已经进了军队,不怎么接触这些事了。” “我以为每个人至少会在二十一岁的时候体验一次。”洛意说。 郭建川哈哈大笑:“我二十一岁的时候心态跟和尚一样。”那年他刚从监狱里出来,在军队里像机器人一样干活,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更别说乱七八糟的选举了。 洛意捏捏他的手说:“那以后我们就少说这些事,你也不要总看媒体上的东西了。” “洛长官,翻我手机露馅了吧?”他其实有几次洗澡出来,看见洛意趴在床上,面前是他黑着屏的手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知道他可能看到自己浏览的跟洛家有关的新闻了。郭建川本来被抓包了还有些不好意思,见洛意先沉不住气挑明了,揽住他的肩说:“下次一起看啊,你跟我说说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 第30章 一直到五月底,洛意和郭建川所在的舰队都在紧锣密鼓的训练之中,他们的部署时间提前了,相应的训练时间就缩短了,许多项目只是草率地练了几天,还没有打磨好,便不得不进入下一项。这些战术层面上的事郭建川知晓得并不多,洛意来找他时偶尔抱怨几句,他才能窥得一部分情况,但他也能感受到战备上的仓促,他车间里的一些新人还不够熟练,在这种程度的训练中已经有些吃力了,而战场上的损耗只会比训练中更大。 但无论准备是否做足,士气是否高昂,这场旷日持久的战争都是他们必须面对的。安南从十年前开始便实际上形成了南北两个政权对立的局面,北边的政权由社民党把持,受到同为社民主义国家的邻国亚加合众国的支持。华国的领袖们一直有着这样的恐惧,那就是随着社民主义在亚加合众国这个国土广袤的国家取得胜利,如果印度支那地区再有一个国家投向社民主义阵营,那么社民主义必将席卷亚洲,华国将彻底失去对这片大陆的控制,不仅是这片富饶之地的资源,还有陆上和海上的战略要道,而这将严重威胁华国乃至整个自由世界的利益和安全。 华国最初介入安南局势时的态度是,这是一场安南人必须去战斗的战争,因此首先派过去的是一个不到千人的教导团,帮助南方政权训练军队,并为他们提供装备,在当时看来,北方的正规军不成气候,而游击队不过是散兵游勇,南方军队一旦获得华国装备和专业训练,那么至少军事上的胜利是很容易就能取得的,但随着局势的发展,如今安南的土地上已经有了约五十万华国的军事人员,而双方依旧处于僵持不下的状态。 尽管如此,没有人会怀疑华国最终能取得胜利,虽然不像预期的那样摧枯拉朽,但胜利女神总是站在华国身后的。因此到了五月底的国殇日假期,哪怕正式开拔就在半个月后,海军依旧给桂永良号的官兵放了短假,让他们在出发之前再陪陪家人。 洛意心事重重地来到郭建川的宿舍,一打开门看见他在收拾行李,十分吃惊地问:“你要去哪儿?” “瞧你这话问的,我还能去哪儿,当然是回家啊。” “你?回家?你回家干什么?”洛意脱口而出。说完发觉这个反应不太合适,立刻捂住嘴一副小心可怜的样子。 郭建川倒是没介意,顺着联想到一件事,跟他说:“我这几天一直在想一件事,万一我在安南死了,像我这种没人管的,国家应该会替我处理后事吧,我想跟我爸妈葬在一起,怎么队里也没发个表让我填意向。” “你就呆在航母上,牺牲的概率很小。”洛意没好气地说。 郭建川笑了:“确实,这也是我选择海军的原因——比陆军或者陆战队安全多了。” “你确定要回去了?”洛意问。 “我这包都收好了,肯定要回去啊。”郭建川的行李只有一个大双肩包,此时已经拉好拉链摆在桌上了,他转头问洛意:“你不回家吗?” “我当然要回。” 郭建川坐到他旁边,笑着对他说:“我看你这样子,还以为你不回家,怕我走了一个人孤单。” 洛意没有理会他的调侃,抱怨道:“你怎么不早点跟我说,我本来、我本来打算……” “打算带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