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所建立起来的独立因果,能避开契心石里的天规之力?” “事实证明,它的确可以。”灵游夫人回道,她当初也不敢相信,只不过死马当作活马医,姑且一试,没想到竟然成功了。 但是这花种数量极少,只有五枚,这些年她也再没有找到过类似的花种了。 灵游夫人曾尝试培育新的花种,都失败了,还浪费了两枚,再加上先前为验证花种属性使用掉的,她手里只剩下最后一枚花种。 而前不久,她手里的这枚花种也被人砸下重金买走了。 灵游夫人想起对方的身份,不免产生联想,落笔写道:“我记得你与凤凰家的小孔雀关系极好,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姒瑛以前与我写信聊天时,常常写一些你们的趣事来逗我开心。” 是以,灵游夫人对那只孔雀的印象极好,若非如此,她也不会轻易给出花种。 沈丹熹看着灵叶,不知灵游夫人为何会突然提起漆饮光,但很快叶上浮出的字迹就解答了她的疑惑。 “最后一枚花种,我给了羽山凰主,据她说她是为小孔雀求的。” “我得到花种之后,为花种取名寄魂,要想栽种它,就得切开心口,将花种埋入心脏,由寄主的心血养成,待它开花之后,摘下它之人便是它的主人。” “小殿下,你可以去扒开他的衣服看看,说不定有人已为你养好了花。” “认主之后,它就是你的所有物,你带着它入契心石内,就可将小孔雀的魂一并带入,随同你在契心石内转世,不论你们分隔多远,他都会找到你。” 至于能不能成功棒打鸳鸯,端看二人各自的造化。 沈丹熹看着灵叶上的字迹,思索片刻,谨慎地问道:“岂不是我好不容易斩断和一个人的姻缘,又得同另一个人牵扯不清?” “当然不是,花期一过,花会自行枯萎,他的魂会复归其身,因花而生的因果自断,他的执念,他的感情,那都是他的,与你何干?这世上又不是所有的感情都必须给予回应。” 片刻后,叶上又浮出一行小字:“除非你亦心动了,才会给他牵扯不清的机会。” 沈丹熹反复看着灵叶上的字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几日来她确实没怎么见过漆饮光,难道就是因他在养花? 这只孔雀,倒是比她本人还要在意她身上所负的契约,就真的这么爱么? 她蹙眉想着,转动眼眸,视线落在桌角的雀灯上,良久后,抬手轻轻敲了敲灯盏,说道:“漆饮光,过来。” 琉璃灯罩内,雀火悠悠一晃,代表着他已听到了她的话音。 果然,约摸一盏茶的时间后,外面传来的响动。这一次,羽山少主深夜前来,曲雾知道是自家殿下之意,没有在阻拦他。 雀灯的光将室内照得明亮,沈丹熹抬眸打量缓步朝她走来的人。 漆饮光今日难得穿了一身浅色的衣衫,腰间也未佩平日那些繁杂的配饰,只一袭月白色的广袖锦袍,衣服上印染的暗纹随着走动若隐若现。 半夜出行,他衣冠整肃,发带,衣袍,乃至手中提着的一盏灯,都互为映衬,相得益彰,显然是用心妆扮过的。 太久没见她,漆饮光心中渴念,不知不觉靠得离她近了些,超过了平时的距离。 大约是心上种了一株花的缘故,他好像真成了一株花,再不见她,便要干渴致死,以至于昼夜难眠,当从雀灯中听到她的敲击时,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飞奔而来。 在来这里的路上所耗的时间很少,但他在换衣束发上花费了许久。 如今见到她,便像是久旱逢甘露,心头那般干渴焦躁的滋味,终于得到缓解。 沈丹熹对近身距离十分敏感,她察觉了但今日却没有阻止他的靠近,甚至抬手摸了摸他袖口的花纹,说道:“昙花,倒是和月色极为相衬。” 他这副打扮,还真有点像是夜色里乍然绽放的昙花。 漆饮光随之低头看去,张了张嘴,正要说话,又听沈丹熹道:“脱了。” “嗯?”漆饮光眨了眨眼,没反应过来,直到看见神女殿下抬起眼眸,目光落往他心口,他才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听话地褪去外袍,解下腰带,松开领口,暴露出大片胸膛。 胸膛上浮突的经络盘缠在他肌肤上,这是寄魂花扎根于他血肉之中的根茎,这根茎如细丝,以他的心口为中心,向四周蔓延,乍看上去,很像是生长于幽冥河畔的彼岸花。 随着心跳搏动,他身体里的血气被送入根茎,滋养着这一株小花。 沈丹熹忍不住直起腰身,伸手想要触碰。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