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三地妥协在沈丹熹手中,后来便也不再阻止她在自己身上取乐了,反而跟着她一起沉湎其中,无法自拔。 日子如流水一样飞逝,沈丹熹也终于走到了寿元尽时,这一天外面的天气很好,院子里的梨花树盛放,满院飘飞的梨花,像是夏日里的一场大雪。 “我这会是真的要睡了。”沈丹熹倚靠在漆饮光怀里,梨花纷纷扬扬落了他们满身,她低声道,“记得来找我……” 不管是前世,今生,还是来世,见到你,我都会喜欢你。 “好。”漆饮光亲了亲她的眉心,“睡吧。” 昆仑主君归位,昆仑生灵皆有感应,灵光从神域四面浮空,汇聚于昆仑宫中。 沈丹熹缓缓睁开眼睛,神情还带着一些恍然,下意识抬手抚了抚眉心,那里似乎还残留着唇瓣贴来时柔软的触感。 袖摆滑落,露出腕上一根纤细的红线,红线的末梢隐入虚空,隐约与另一端有所牵连。 “人间的红线。”沈丹熹伸指勾住红线,人间的红线束缚不了仙神,只要轻轻使力,她就能轻而易举地碾灭它。 第103章 昆仑主君历劫归位, 昆仑上下一片欢欣,昆仑的气运和地脉之力都在复兴,枯竭之地已全面复苏,山河葳蕤, 祥云紫气萦绕。 沈丹熹正式接掌昆仑, 大庆三日, 重封百官,忙得分身乏术,只有晚上入睡之时才能有些许空闲时间。 人间轮回一趟, 后面的时光日日和漆饮光厮混在一起, 倒是治好了她的失眠之症, 只是高床软枕之上只她一个人独眠时,总觉得寂寥了些。 沈丹熹几乎夜夜都会生梦, 梦中再也不是那暗无天日的孤寂九幽, 取而代之的是夜夜的锦被缠绵。 梦里总是那一座四方的庭院,院中的梨花树日益高大, 四季在这一株梨花树上鲜明地流转, 从枝叶新绿到华盖蔽荫,春夏飘着梨花,秋冬盛着霜雪。 梨花树下原本有一张摇椅, 他们嫌那摇椅太过逼仄,便又置了一张软榻, 坐在上面喝茶晒太阳, 偶尔会有梨花飘入茶杯,惊起道道涟漪。 后来漆饮光又在院子里架了秋千, 在秋千边上种了花藤,花藤旁划分出一小块地, 栽上沈丹熹爱吃的青菜。 寨子里的七大姑八大姨送来的鸡鸭鹅蛋,他们吃不完,漆饮光背着她挑了些出来孵化。 沈丹熹半夜醒来,摸到身旁没人,起来四处寻找,才在柴房的草垛上看见他蹲在那里,紧张地守着那几颗蛋破壳。 蛋壳里响起一声微弱的啄壳声,他的睫毛便禁不住一颤,紧张得额头上冒了许多的细汗。 沈丹熹在外面看了许久,笑意盈盈地问道:“难怪这几日醒来,总不见你,这难不成都是你孵化的?” 漆饮光被她吓了一跳,继而面红耳赤地解释道:“不是我!我找山下刘婶借了一只鸡母来孵化,它、它刚刚才走。” 沈丹熹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就当他说的是真的吧。 她陪着漆饮光守在柴房里好久日,这几枚蛋才陆陆续续孵化出来,鸡鸭鹅,倒是一样都不缺。 家禽该是嘈杂而脏污的,他却把它们训得格外听话,定点吃饭,定点如厕,还知道自己去旁边的小河沟里清理羽毛,顺便为他捉来几条新鲜的河鱼熬汤。 他做手工时,这些小家伙还能扑腾来去地供他使唤,以至于到最后,就算提刀也下不去手了。 沈丹熹窝在软榻上看着,笑话道:“早知你是这么个好教头,就不该让你去当什么聚拢民心的祥瑞,该把你留在军营里训练新兵才不至辱没你的才能。” 漆饮光洗净了手,将井水里冰过的瓜果切成小块,浇上蜂蜜,端过来一块一块地喂入她口中,哼声道:“人多愚笨,哪有禽鸟好训。” “我难道不是人?你敢嫌弃我?”沈丹熹怒瞪他,并指为剑与他比划起来。 两个人赤手空拳走过数招,不知是谁的心术不正,正经的切磋到最后皆变作榻上的较量。 梦里的阳光总是那样好,但偶尔也会有大雪纷飞之时,这时头顶的梨树枝花叶俱枯,光秃秃纵横在浓云覆盖的天幕下。 沈丹熹仰面躺在软榻上,手指勾缠住雪色的发丝,承受着他时浅时深的攻城掠地,身体里从内到外地淌着水,蒙着泪雾的视野里,是从他妖身翅羽中因动情而源源不绝飞散出去的火花。 一簇簇的火花飘入梨树枝上,栖满树冠,宛如羽山满山遍野盛放的凤凰花,灼红的火花将寒雪都逼退,只剩下足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