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赢不说,他怎么办? “尺要有度,刀当有鞘……” 墨丘眼中绽放出别样的光彩,一瞬间他仿佛抓住了什么。 那是他一路行来,所思所见所想,却尚且未曾真正形成的东西。 顾担的话就像是一个引子,将他诸多时日以来的心绪穿针引线,串联到了一起。 表现在外的则是:顾担眼睁睁的看着墨丘突然呆立不动了,唯有眉头时而舒展,时而深锁。 过去了约莫一刻钟的时间,墨丘才终于回过神来。 一时之间,他身上的气息似乎发生了某种特殊的变化,只是顾担此时还未真正修习武艺,不明白那变化意味着什么。 只是能够感觉到,眼前这个身高足足九尺有余的大汉,看起来竟显得有些莫名顺眼,没有了往日里只凭身形就显得颇为咄咄逼人的姿态。 “墨兄,你这是……顿悟了?”顾担端着酒杯,有些怀疑人生。 他虽不是胡咧咧,但其所言总结起来其实就几个字。 道理很大,先忍一下。 这也能顿悟?! “顾兄今日之所言,犹胜黄金万两。” 一声顾兄,可谓是情真意切。 墨丘喜上眉梢,愁苦之色消弭一空。 “有何收获?”顾担还是第一次见人顿悟,格外好奇。 “妙不可言!” “自己人,没必要装神弄鬼吧?”顾担才不信什么妙不可言的说法。 “哈,不过是所思所想有了方向。心中困苦仍在,念头却已通达,自然不侈于后世,不靡于万物,不晖于数度。” 墨丘击节赞叹道:“心中一念起,自觉天地宽!” 紧接着墨丘又解释了几句,顾担才算是听明白。 所谓的顿悟,便是往日所思所想拥有了总纲,如同画龙点睛的那一笔。 悟不透之前只是一团乱麻,徒增烦扰。 而一朝明悟,便直指大道! 当下二人饮酒作乐,酒足饭饱之后,墨丘问道:“顾兄想要修习武艺,所求为何?可有甚需求?” 顾担眼前一亮,哪里还不明白墨丘的意思。 这是要投桃报李了! “修习武艺,自然是防身最为重要。最好平日里不起眼,可一旦交战,能在短时间内爆发,最好是出其不意。纵使事不可为,也可跑的快些。”顾担认真说出了自己的需求。 与人厮杀,实非他之所愿。 可若真事到临头,也不能躺平等死。 手中无刀和有刀不用,那是完全不同的两码事。 墨丘认真思索了片刻,开口道:“有一上品武学,其名为《惊蝉》。取其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之意。修习后不彰不显,并不太适合与人持久厮杀。然而其爆发之强,远胜其余武学,只是爆发后,要用大半年时间休养生息,少有人修习。” “甚好!” 顾担颇为惊喜。 他只是想治病救人,又哪里需要什么厮杀? 平常杀伤力不够不算什么,爆发力强这一点完全可以弥补。 小孩子才期望与人厮杀证明自己同阶无敌,成年人都明白境界碾压才是生存之道。 “事不宜迟,那我就先写出来。”墨丘起身,立刻回到房中执笔研磨。 过去了约莫半个时辰,方才从房中走出,将手中之物递给顾担。 顾担迫不及待的看去,先草草的过了一遍。 除了血气运行之理外,墨丘甚至将此法创始之人的心得都给写了上去。 花开一朝胜枯坐百年,顽石万载不过云烟过往。 蝉伏十七载,鸣响一夏;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 此法并非顾担认为的偷袭、隐忍之法。 恰恰相反,创始人正是目睹了沧海横流、世移事变之后心有所感,最终创造出的法门。 其修习理念则是平常隐忍不动,需要之时再一朝破茧,谱写自己的非凡乐章。 只是蝉鸣一夏终会故去,花开一朝余香难存。 最激烈的爆发之后,往往都是沉寂无声。 《惊蝉》自然也是如此,通过特殊的方式催动气血,爆发出远比平日里更强横数倍的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