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跟大月接壤的地方尽是敌国,外援求不来,只能找自己人。 以一国对四国的难度,可想而知! “算算时间,他应当已是到了豫州,很快就会见面。” 见到黄朝来访,身旁的几个墨者自行离去,墨丘也没有卖关子,直接说道。 “这么算的话,加上你我,三位宗师……” 黄朝目中闪过一丝精芒,自动将白莲教主这位竞争对手忽视,“未尝不可一战!” 单从军队数量上来说,大月全民皆兵也绝不是四国之对手。 但四国就是四国,不可能上下一条心,这是他们唯一的优势,也是唯一能够把握的机会。 先前交战之时,有的选择的话,黄天军和墨者都是净捡着大越和大青的人打,谁让四国之中大越最弱,而大青有世仇呢? 通过这种方式给大越和大青压力,只要这两国有一个绷不住的,四国联军未尝不能分崩离析! “能被你那般盛赞的人物,战力应当非同寻常?他到之后,我们三人或可兵行险招,直接找机会宰了大越和大青的宗师!再不济也要宰了大越的宗师,如此一来,大越极有可能撤军。” 黄朝心中早有腹稿,宗师之祸这种事情不是他想掀起来就能掀起来的,但通过类似的方式给别的国度施压,就没有任何的问题了。 宗师人数虽是劣势,但他们又不是要宰了四国所有宗师,逮着一国宗师往死里打就行。 就像是大月和大青有仇一样,大越和别的国家就没仇么? 只要让他们知道,大月是一块硬骨头,非要啃下来必是得不偿失,坏处远比好处多,必能最少逼退一方。 如此再从中斡旋一番,机会很大! 这才是黄朝的真正意图,也是他能看到的唯一的胜算。 为此,他甚至能够容忍墨丘的慈悲心肠,甚至先一步让民众渡过源河推至豫州,无非就是要争取到墨丘的支持。 “有机会的话,可以。” 墨丘微微点头,黄朝的盘算他当然很是清楚。 人皆有欲,哪有那么多为国为民的英雄豪杰,黄朝做的这一切为的就是登上龙阁,但他毕竟是做了。 君子论迹不论心,如果真能借此机会将四国联军拆散,出了大力的黄朝便是当了皇帝也未尝不可,只要对方愿意继续奉行墨家之义,不去学那宗明帝就成。 “很好。” 黄朝有些兴奋,努力了这么些年,成败即将要见分晓了,“那就等四国联军的人马再次与我们交战之时,你假装忍无可忍出手,必会引来宗师还击,最好佯装败退……我与你那友人隐于暗处,寻觅时机。” 说到这里,黄朝补充道:“你做诱饵最为合适,也容易让他们相信。” 道德金身当然也不全都是负面的影响,起码有了一副道德金身后,无论是敌人还是自己人,都可以理解对方做出一些不太符合实际的“傻事”。 毕竟老实人突然骗起人来,更会让人措不及防。 只要抓住这难得甚至是唯一的机会,他们未尝不能绝地翻盘,直接将四国的水给搅浑! 苦心孤诣的走到今天,不就是为了这样一个机会么? “没有什么问题。” 墨丘想了想,并未拒绝。 因为的确找不到第二个更加妥善的方法了。 “哈……” 黄朝笑了起来,“你倒也不全是务虚。道德金身这种东西,最好还是别留,我帮你破上一破,也好使的后人百般言语钻营你。” “我何曾务虚过?” 墨丘瞥了他一眼,淡淡道:“墨家向来务实。” “你……” 黄朝刚想说些什么,但看了看墨丘身上的衣裳,仍是万年不变的短褐,本就不怎么好的料子洗的都已显得破旧、泛白,连头发都是随意的用曲曲弯弯的树枝插着,除此之外再无半点装饰。 这样的人啊,合该是务实到极致才对。 当下黄朝摇了摇头,“务实也好,务虚也罢。快点结束这一切才是硬道理,我们的机会只有一次,不容失手。你最好快些联系上你的那位朋友……” 他的目光凝视向前方那些逃难的百姓,“再打几年,人都要给打没了,占了天下又有何用?” “是啊。” 墨丘的目光有些深沉,战争不是小孩子的游戏,怎么可能一州一州的慢慢打下去? 当绝大多数人顶不住的时候,局势就会如同雪崩般落入深渊。 就看是四国联军先顶不住消耗,还是大月被抽干血肉……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