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下两个士兵还在昏睡。 霍熙然越过他们,悄悄地走了。 他潜入霍斐然的卧房,把钥匙放回原处,然后再悄无声息地离开。 床上的人似乎仍在沉睡。 等潜入者离开后,床上的人才缓缓睁开眼睛。 霍斐然看了眼枕边的钥匙,又望向窗户的方向,轻轻叹了口气。 这个弟弟啊,真是不让人省心。 侧耳细听,窗外没什么动静,看来他的安排暂时还没有启动。 项鹿没有离开? 看来此人所图甚大。 霍斐然眯了下眼睛,重新躺回去,闭上了眼。 翌日,镇南王回府。 藩王的仪卫十分盛大,虽然镇南王已经尽量减小了排场,但他带着亲兵从黔州城的城门进入时,依旧气势凛然,黔州百姓夹道欢迎。 霍熙然跟在霍斐然身后,骑着高头大马,在城门口迎接。 看到镇南王带着儿孙进来,霍斐然脸上露出笑容,拍马上前。 “祖父,父亲!” 随后又看向旁边那个年轻许多的少年人。 “三弟。” 老三并没有给哥哥什么好脸色,淡淡应了一声。 但镇南王和霍昌却十分高兴,镇南王拍了下孙子的肩膀,笑道:“斐然越发沉稳了。” 而后他看向跟在一旁的霍熙然。 镇南王上下打量这个半路捡回来的孙子几眼,也笑了笑,摸摸霍熙然的头。 “熙然也长大了。” 霍斐然时常给镇南王写信,从这些信中,镇南王得以了解到这个孙子,和从前不一样了。 虽然依旧孩子气,却不再像从前那样顽劣草包。 霍熙然笑了笑:“祖父。” 镇南王年事已高,两鬓斑白,可是目光如电,精神矍铄,让人并不觉得他是一个老人,而是个守卫一方的大将。 这个大将在自己的孙儿面前,眼神中却流露出了几分柔情。 看来原主其实很得镇南王的疼爱,只是他自己不知珍惜。 霍斐然道:“祖父,请摆驾回府吧。孙儿已经备好酒菜,就等为祖父和父亲、三弟接风洗尘了。” 镇南王大笑,抓紧缰绳,启程回府。 回到王府,便是接风宴。 席间,霍斐然与镇南王等人推杯换盏,只有霍熙然一个人心中惆怅,没有参与进去。 他脑子里担心的都是项鹿,直到现在项鹿似乎还没有动静,他到底打算怎么逃出去? 可现在众人正高兴呢,没人那么没眼色在这个时间提起项鹿。 霍熙然也不好开口。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