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完这段,谢灵曜对严敬尧外热心冷的刻板印象,又深刻了几分。但,好像也只有严敬尧了解他,了解他是怎样痛苦又扭曲,甚至比他更加残忍。 谢灵曜还没碰上过这么难搞的人,这回也算是开了眼了。 在导演喊过的一瞬间,谢灵曜扭头就走,他就好像导演克扣了他三个月的工资似的,决绝无情地走了。 事实上好像不仅克扣了三个月的工钱,是一分都没有给。谢灵曜对钱的敏锐度比较低,他只要吃喝不愁就不太在意这个。只是凡事有利有弊,谢灵曜不在乎钱,但他对感情的需求很高,因为不在乎钱,因而也更谈不上为了赚钱忍一忍算了的情况,他不高兴就是不高兴。 祸不单行,他刚走没几步,碰到了徐青鳞。这个蠢货今天戴了一副墨镜,还戴了一副珍珠耳环,整个人像块白加黑的药片,看不清表情,嘴角依旧挂着惆怅的笑容,让人看着头昏脑涨。 徐青鳞给谢灵曜打了个招呼,谢灵曜潇洒地一挥手,两人擦肩而过,均是笑里藏刀。 那一刻,谢灵曜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他要把徐青鳞给杀了! 这个蠢货为什么也在这里?他是皇帝,没有人可以当着他的面挑衅自己,他可以勉为其难给严敬尧一个面子,但是徐青鳞这种货色,就算不死,也要他丢半条命,让他知道不该跟自己作对。 人,一旦深入生活的细节,就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人和麻烦事。谢灵曜学了个词,下沉。下沉市场,下沉用户,下沉世界……徐青鳞就是下沉的代表,一身泥,惹上会很麻烦,还不讲道理。 在他这么想的时候,严敬尧追过来了,谢灵曜前脚踏进休息室,严敬尧就在他身后喊了一句:“谢贞明。” 谢灵曜回过头来,脸色冷得不能再冷,他相信自己的冷淡确实让严敬尧吓了一跳,因为严敬尧忽然开口:“我们周五晚上出去玩,怎么样?” 谢灵曜脸上尽是嘲讽:“出去,去哪儿?” “你想去哪里都可以。” “我想去哪里都可以。”谢灵曜略一思索,笑答,“不急这一时,等拍完了,你我一拍两散,我当然想去哪儿就去哪里。” “你别这样。” “导演不在片场待着,跑到我这里来做什么?”谢灵曜发起火来,一点余地都不留,他冷淡至极地逐客,“请回吧,还有贵客等着你招待,不必在我这里浪费时间!” “谢贞明,我说过会跟你解释的……” “还有什么可说?”谢灵曜一时间提高了音量,嘲讽道,“你是觉得我没有眼睛,不会自己看吗?人家都到我面前来示威了,真是好大的威风啊。” 朱丽叶不幸在这个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