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困了就先睡一会儿,我下车叫你。” 在没有别人的地方,严敬尧的声音又温柔下来了。但是谢灵曜始终在想那个问题:如果还有一个人盯上了他,那事情究竟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发展到了怎样的地步?那个人到底想做什么? “陛下?” 严敬尧又叫了他一声,谢灵曜闷闷地哼了一声,又嗯了一下。 “以前,我遇到过一个跟你很像的人。”谢灵曜睁开眼睛,他有点微醺,斜靠在副驾上歪过头,有些伤感也有些怀念地开口,“你真的跟他很像,虽然这么说有些冒犯,但我还是想告诉你。” 严敬尧刚才还是关心的脸色,一瞬间变得冰冷。谢灵曜头一回在他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震惊,意外,难以置信,以及在一瞬间的惊讶之后的:恼怒。 “陛下,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谢灵曜知道他要这么问,他微微一笑:“不是。” 严敬尧的表情愈发冰冷,他凝视着谢灵曜,奈何谢灵曜无动于衷。 “你不必担心哪里对不起我。”谢灵曜轻声叹了口气,他伸出手握住了严敬尧的手,“因为我也图你,像他一样对我好。” 严敬尧不动声色地问:“谁?” “当时皇家共有卫队十二位,这十二支队伍守卫皇家,但还有一支是孤私人的卫队,他们完完全全只为孤一个人做事,可不受任何府衙官僚约束,自由行事。孤当时非常信任他,他几乎了解孤的一切,除了衣食住行,还包括难登大雅之堂的手段,总而言之,他什么都知道。” 严敬尧那一瞬间的表情堪称精彩至极,他什么都没说,也没有什么夸张的神情,没有笑也没有夸张地挑眉。 可谢灵曜近乎觉得,他那一瞬间的神情近乎一部电影。那是一种强烈的感觉,尽管周围非常平静,但谢灵曜能感受到严敬尧的情绪如海啸般翻涌,瞬间摧毁了他的理智,让他一瞬间恼羞成怒,又立即被他强压下去,死死压住了。 大概是觉得还是要说点什么,严敬尧略显遗憾地问:“这件事陛下为何不早跟我说?” 谢灵曜淡漠地回答;“你不也没问?” “后来呢?” “后来他死了。” 严敬尧脸上的遗憾愈发明显,轻嘲一句:“那太可惜了,我本来以为陛下要说什么惊世骇俗的传奇故事呢,原来就这些啊。” 谢灵曜问:“你想听?” “我是导演,我对一切故事都好奇,并不那么在意真伪,我只在乎它好不好听。” 这是在暗讽他胡编乱造,谢灵曜嗤笑一声:“或许你再问两句,我会跟你说更多。”m.dXsZXeDu.cOM